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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这样想着,一勺一勺给裴鹤之喂他往日最爱的羹汤,却没想儿子讲汤汁吐了出来,呜呜啦啦说了什么。
这是裴鹤之昏睡之后第一次说起梦话,北静王俯身去听,却没想被儿子吐了一耳朵汤水……
他神色僵硬地坐起来,以为裴鹤之已醒,是在跟老父亲玩闹。但是却没想儿子却依然在昏睡,高热更甚,口中念念也清晰了。
他念的是:“我答应,我答应……”
玄而又玄的梦中,裴鹤之眼前走马而过许多景象。
但是这些乱序景象到了末尾,总会逼他前往雕喜山。他单枪匹马反抗不得这些怪力乱神,只好打马上山去。
将马匹拴在山下马厩里面,裴鹤之汗如雨下,一次又一次爬到了雕喜山的半山腰,遇到那个奇奇怪怪的野和尚。
在第无数次爬上来之后,裴鹤之心理防线彻底跌破,他抓狂一般揪住那个野和尚的领子,心想他欺人太甚,今天一定要把他揍得找不着北。
一拳、两拳、三拳下去,和尚的面皮半点没受伤,他的手反而隐隐作痛。
这人一定是妖孽,他很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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