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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合不拢嘴的老人家,梁从深心虚又愧疚。
他爷爷很早就去世了,覃老太太和一个护工阿姨独居在新州,几个孩子分散各地,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老宅齐聚一堂。
三个儿子都遗传了老爷子的不良基因,赌的赌,嫖的嫖,唯一有出息的梁远山早几年因为贪污入狱,又风流成性,婚姻一地鸡毛,没少让覃老太太操劳。
也就是这三五年,老太太似乎老得特别快。梁从深自过年后再见她,明显感觉她头发又白了一度。
“奶奶,今天晚上我不在家陪您吃饭了。明天,明天啊,我给你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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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闻言显然有些失望,但听到他明天还在新州,眼睛里的光又瞬间亮起。
瞬息变化,看得梁从深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人家活到这个年纪,早就没什么盼头了。无非就是盼望后代安康,逢年过节能多陪伴自己两天,有人说说话。
“你呀,也二十五六,老大不小了,你爷爷像你这个年纪,你大伯二伯都满地跑了。知道你平时工作压力大,但也别一得空就找你那帮狐朋狗友喝酒,知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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