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澈最爱的男人,是阿澈心心念念了整整十个年头的人,为什么骨子里是和外表疏离淡漠全然不同的嗜血暴戾?幻境里的江南在眼前全然散去,猩红色缓缓从眼眸深处褪去,花君诺在一瞬之间敛去了所有可称之为脆弱的情感。“黎曜无礼冒犯前辈,还望前辈海涵。”凉凉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歉意,“哈哈,”讽刺地干笑了两声,若瑶抹去了唇边的血迹,“阿澈这孩子真是瞎了眼,对你一片痴心。”石明澈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禁忌,也像一堵厚得看不到尽头的墙横亘在沉默的两人之间,“我会照顾好她,前辈放心,”黎曜仍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沉吟了良久,又对着花君诺低低道:“放过前辈吧,就当是我求你。”这么多年来花君诺杀人从不手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然而当黎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道:“你不必求我,我自会答应你。”说罢就蓦地转身,背影融合在夜色里说不出的萧瑟,黎曜想要挽留,却不知道如今自己的立场还有什么理由挽留,抬起的手腕僵在半空中,依稀听到花君诺悦耳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初八是你大婚的日子,恭喜。”寥寥数字,让人如坠冰窟,浓浓的缱绻刹时烟消云散。你会照顾好她,那么还要我做什么呢?
初八,郁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门亲事家喻户晓,在寻常人眼中,这夫妇二人乃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门登户对,却不知这背后缠绕了多少权势与利益的漩涡。穆武被参了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然是咬牙切齿,但黎曜毕竟是他的胞弟,皇族的婚姻必然是要摆足了架子的,喜宴上美酒佳酿,醇香阵阵,觥筹交错之间有美人翩翩起舞,饶是酒未下肚也有了三分醉意。石启喝起酒来的豪放程度不亚于年轻力盛之时,酒席上来恭维他的人很多,参加婚宴的人中除了黎曜的人之外大抵都是来溜须拍马石启的。黎曜性子冷淡,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前来敬酒的宾客交谈,听着那些千篇一律赞美祝福的话,他也只是礼节性的感谢了两句,烈酒下胃,有一团火似乎一直烧到了喉头,几杯烈酒下肚,他也有些醺醺然,原本略有些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红晕,这样的风情有点撩人的意味,几个察言观色的小厮急急跑来扶住王爷,又扯开嗓子喊了句:“新郎入洞房啦!”地下又是一阵哄闹,笑声一片,可是热闹归热闹,却没有人胆敢去闹郁亲王的洞房,生怕举止不妥惹恼了对方招致杀身之祸。出了那个显得嘈杂拥挤的厅堂,凉风习习,带来几分秋意,挥退了那几个小厮,黎曜呼出一口酒气,走进了洞房。房间里烛光摇曳,果真是洞房花烛夜啊,黎曜却只能苦笑不迭,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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