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次日,水苓所住的宅邸被强行充公,英军再次否决了她的探视权,她带着女佣住到乡下去,每天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华中给孩子们上课。蒙受学校照顾,在教职工宿舍给她挪了一个床位,午休时可以在学校睡一会儿。
同寝的一个女教师姓钟,还怀着孕,同时有一个两岁的小孩。水苓听闻她也曾参与抗日捐款活动,丈夫是小学校长。日军来的时候没有办法抵抗,一家躲进深山,两个孩子在雨林中得了感染病相继去世。本以为日军走了,日子能好过起来,没想到英国人回来,现在又得战战兢兢地活着。
水苓看着他们夫妻偶尔见面时会想起徐谨礼,不知道他现在在狱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据说马共和英国殖民者起了武力冲突,闹大了之后,徐谨礼的案件又被拿出来重新审理。水苓四个月后才终于在法庭上见到他,徐谨礼走进法庭时精神状态明显不好,步伐不稳,手上有刺眼的新伤痕。
这时水苓明白了英国人为什么不杀他。
徐谨礼是马共的高层,在抗日战争中战绩显赫,他们要的是不曾像日本人低头的他在此向英国人低头,以此在华侨中达到心理战的作用。
他们折磨徐谨礼,折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如果他死,代表马共意志薄弱,也可以宣扬他因为曾经的污点畏罪自杀,无论哪一种,对于一直视他为精神符号的人都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而他不死,则要一直承受这样的折磨,没有人知道英军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样毫无理由的指控和暴行。
他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即使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他也要活着。
水苓上法庭,看见他瘦到有阴影的脸颊,以及被睡眠剥夺到神智恍惚睁不开眼要随时倒地的状态,一时未能忍住眼泪,被审判长要求不准在法庭上哭哭啼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