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怎么可能不被识破。
呵,当然瞧的出。
夏秋潋低声笑了笑,神情终于舒缓了一些。
前世燕挽亭在燕宫也总爱穿着男装瞎晃,每回贴着不合称的络腮胡子,穿着她兄长的衣裳,却又不束胸,压低声音扮成个浪荡子般,调戏宫里的宫女娘娘。
偏又自觉的有趣。
那时,贴着刺刺毛糙胡子的燕挽亭总爱皱着眉头挠下巴,痒的难受时,便撒娇般的赖着自己,枕在自己膝上。
弯着一双深邃漆黑的凤眼,仰头看着她,指着下巴对她道。
痒,秋潋给我挠挠。
每回夏秋潋都毫无办法,只能像个侍女一般,伺候着她,用细软的指尖替她轻轻的挠着下巴。
然后这人便会眯着好看的凤眼,舒服的挑着唇角慵懒的枕在她膝上睡着。
神情像极了夏秋潋殿前,那只宫女饲养的小橘猫,饱肚后伸着懒腰,露出鼓涨涨的小肚子,懒洋洋的躺在青石板上晒太阳。
现在细细想想,那时的燕挽亭烦恼时,便不是现在这皱眉挠下巴的模样吗。
若是痒了,便摘下来吧。
夏秋潋也不知何时转了身,她站在燕挽亭身前,身线温柔缱绻,她轻抬着手臂,冰凉细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燕挽亭瘙痒的下巴。
仿若前世。
燕挽亭并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虽然自小就养尊处优的被一群宫女伺候着,就连穿衣就不用自己抬手。
但是她仍是厌极了别人触碰自己的肌肤。
就算是从小随着她长大的凤游,也鲜少能触碰到她。
但是也不知为何。
明明面前的这个女人,今日才刚刚见过。
头一回见面罢了,竟大胆亲昵的触碰自己。
更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丝毫不抗拒眼前这女人的触碰。
甚至觉得她的指尖凉凉柔柔的,轻挠着下巴,很是舒服。
燕挽亭不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无意间丢了皇家的尊样,像只小猫似的抬着下巴,眯着凤眼,乖巧的仍由她挠下巴。
夏秋潋突然收回了手。
这让燕挽亭心中有些不满。
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女人。
却见她又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仿若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人一般,眸子里满是惊惶哀然。
夏秋潋惊觉自己大胆的逾越了。
她是前世间接害燕挽亭丧命,害燕国覆灭的人。
有何资格有何脸面像前世一样坦然的接受燕挽亭的亲密和宠溺。
不是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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