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愿让陛下,是臣子对君上的敬意。
夏秋潋轻声道,微微垂着头,对着燕皇时,她虽未曾惶恐,神色淡然宠辱不惊,却也有几分恭敬。
燕皇点了点头,倒也未曾反驳,他面上露有几分倦意,便起了身走到床榻边,他张开了手头也不回道。
天色也不晚了,明日朕还需早朝,该歇下了,给朕宽衣吧。
夏秋潋楞了楞,轻轻咬着唇,眸中闪过几丝复杂神色。
御花园。
这般夜里,热闹的御花园已经空无一人,偶尔有微风拂过,透着丝丝清亮。
李凤游神色冷凝的独自一人缓步在御花园中,穿过那枫叶林,行到了一棵老梨花树下。
仰头看着那漆黑的树干,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耳旁的风声。
殿下,怎的大半夜睡下了又不见踪迹,卑职就猜到你又跑到这来了,也不怕着凉。
李凤游怀里抱着一件裘衣,面上有几分无奈的盯着那漆黑的树冠。
若是旁人来瞧,定是瞧不出这树上有什么,可是李凤游却一眼能瞧出,那隐在角落,躺在一处树干上的人影。
安安稳稳躺在树上的人倒是一句也未曾回应,闭着眼当什么也没听见过,一动也不动。
李凤游皱着眉头,毫不客气的抬腿往那粗壮的主树干上踢了两脚。
瞧着是轻飘飘的两脚,可那需几人才能合抱住的树干却是猛的一颤。
燕挽亭身子抖了抖,险些从那树上掉了下来,她眉头一皱,坐起身盘腿抱着手臂,对着树下冷哼一声。
李初白,你还敢踢本宫的老梨树,要是哪日给你踢坏了,本宫就砍了你脑袋你信不信。
卑职自然信,只是若是殿下今日又躺在这树上,着了凉,卑职怕明日陛下就该砍卑职脑袋了。
父皇明日可没空砍你脑袋,他今日不是要宠幸那新来的姜国女子吗,明日怕是躺在温柔乡里,都不舍起来。
燕挽亭抱着手臂,又懒洋洋的躺了下去,一双狭长清泉般黑亮的凤眼在黑暗中,闪了闪。
殿下明知道陛下不可能...
李凤游似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嘴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燕挽亭喝止了。
闭嘴。
躺在树上的燕挽亭微微侧头,一双清朗的眸子竟带着几分冷冽死死的盯着树下的李凤游,薄唇冷然的挑起。
李凤游,在这宫中,谁人若是敢多嘴父皇此事,是何后果你该比谁都清楚。
李凤游脸色一变,直直的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丝闷响,她紧皱着眉头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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