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麟推门,同纪韶云一起进去。纪韶云对待此地唯一的感觉便是寒冷,他不禁冻的发颤。苏麟察觉到后立即将围在脖颈上的绒制披风解下裹在纪韶云身上。
苏麟挪开侧殿的门,便见一人早已在里头候着。纪韶云一眼便瞅见了他,虽然不认得,但这人的相貌却给了纪韶云一种极为不妙的危机感。他连忙去看苏麟的神色,只见苏麟神情并未有异样才安下心来。
那人见苏麟二人进来,不由站起身来行礼道:“三殿下。”
苏麟并没有应声。眼中却闪过一丝厌恶。他径直找了个地方安待自己跟纪韶云坐下,才轻蔑地望了那人一眼:“我走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在苏偃身边过的愈加舒坦了?”那人却迟迟默不言声,苏麟又逼道:“是不是啊?柳断笛,柳大人。”
纪韶云忽然便明白了,这人便是方才在御殿内听他们所提到的户部尚书。
柳断笛闻得此言眼神一抖,低语道:“不敢。”
“不敢?”苏麟冷笑:“你这贱人……!你母亲素爱勾引别人,怎么连你也变得这么下贱!”
柳断笛一听母亲二字,心中只得一紧,不由头目眩晕,心口闷堵地喘不过气,好久才缓和过来。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三殿下……所言,臣,臣不明是因何事。”
苏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上前一巴掌抽在他脸颊上,将柳断笛整个人带倒在地。这一举动却将纪韶云吓得不轻,苏麟在纪韶云身边呆了这些年,苏麟从未对他大声说过话。
柳断笛低头抹去唇角的血迹,脑中的眩晕让他支持不住。闭上眼的那一刹那,他脑中全然都是苏偃的身影。
苏麟厉声道:“你的母亲不过就是个祸上殃下的雏妓!”他望着柳断笛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样子,更是反感的紧。苏麟道:
“你呢?你就真的干净么?苏偃那小子整天拿你当宝一样的护着。”
“他现在做了太子!若是你除不掉他,我就将一切都说出去。”
“要是被皇帝和苏偃知道,苏朝第一才子柳断笛,竟是被人玩烂的男倌,他们会怎么看你啊?!”
柳断笛闭着眼睛,努力不听这些咄咄逼人的言语。
身旁渐渐静了。
柳断笛不知他们何时离开,只是觉得耳边从未如此,清静。不知是胃中疼痛还是胸口憋闷另他难以呼吸,他却在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