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片刻却又刻意瞒下了柳断笛去过廉亲王府上的事。他顿了一下答道:“柳大人今日曾出去过一会子,再回来时便已经痛的神志不清了。”
周太医瞧出他的踌躇,又碍于时间紧迫不便借穿。简单地望闻问切后,便取了针袋摊开,抽出一根中长的银针缓缓刺入柳断笛的人中穴。
“四殿下,恕臣多言。”柳断笛迟迟不醒转,周太医无法,只得另换一根长针刺入,自语道:“行医者中‘望闻问切’为首要,但柳大人现下意识细微,于是臣不能得到具体的情况,臣恳请三殿下不要对臣做任何隐瞒。”
苏偃沉默少刻,终是为了柳断笛而妥协。他道:“实不相瞒,柳大人今日下午去见过三殿下,也就是我三哥,当今廉亲王。”
“……”周太医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却又很好地回复平静。见柳断笛稍稍有些反应,他便将手下的针抽出,道:“柳大人突然旧疾复发,乃是怒急攻心所致。抛却朝政,四殿下您与柳大人素来较好,这任谁都瞧得出。”
苏偃心下一跳,竟是如此明显了。可柳断笛相遇苏麟一面,居然会气的发病,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静若秋水的柳断笛气成这样?他不及多想,便又听周太医说道:“所以为了柳大人,臣建议柳大人还是少与三殿下接触为妙。””
苏偃听他如此说,斟酌后不由道:“你如此直接。不怕我去参你一本,告你挑拨离间之罪么?”
周太医忙地跪下,而面上又是一副不卑不亢之派,答道:“臣自然怕。只是臣身为医者,若不能以职尽责,造福苍生众人,又跟日夜与牢刑为伴有何区别?”
“你……”苏偃语塞,俯视一般地打量着他。半晌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你起来。”
周太医没动身,仍是跪在地上说:“臣还有一事想告知四殿下。”
“你说。”苏偃应声。
“柳大人他……”周太医刚要发话,却被柳断笛微弱地声音打断。
柳断笛轻声叫了一声“周大人”。周太医一愣,便止住出口的话。
“周大人,我没事。”柳断笛道,几乎不可闻声。
话音儿未落,便有鲜血顺着唇角流出。他阖上双目时,唇边殷虹透支着他的生命,那一点点薄弱的生气,如瞬般汩汩流逝。不及苏偃出口,周太医忙地站起来,一边替柳断笛把脉一边冲等在旁边急不可待的青衣道:“去熬碗参汤。柳大人咯血不止,身子怕是受不住。”
青衣点点头,却是被周太医喊停步子,接了周太医递去的参片。周太医补充道:“这血参素有三品。下品为家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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