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赫然跪着一人,身上已然湿透,想必定是跪了许久。
苏偃正要发作,柳断笛便先问道:“你是……?”
那人听了柳断笛的话,仍是冒雨正跪,俯首答道:“下官兆文琦,愧拜太子殿下、柳大人。”
苏偃眉角一皱,随即冷道:“我早便吩咐了霍知府不必忙着请罪,他却接二连三地抗令不尊。怎么?是想挑战本宫的耐性?”
“下官不敢。”兆文琦浑身水渍,甚有雨水从脸颊两旁纷至滑落,而他却全然不在意,只是将身子俯的更低:“并非恩师侍令,而是下官自作主张前来领罪。”
柳断笛留意他那句‘恩师’,不自觉地对治洲知府霍宁达有所改观。
“领罪?好。”苏偃收敛了雷霆之态,只是淡声说:“既然如此着急,那便先去领杖刑五十,其余的,随后再议。”
兆文琦身子轻颤,掌心中早已斑斑血迹,如今苏偃却全然不为照章办事,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惟能应道:“是……下官明白。”
“兆大人且慢。”眼见兆文琦就步离身,柳断笛便出言拦阻下他,温和笑道:“此事与兆大人干系不大,是我过于掉以轻心。兆大人又何须去讨那莫须有的打?”
苏偃唤人来撑着柳断笛的身子,便有小厮上前道:“二位大人,小的来拿罢。”说罢,将苏偃手中的油纸伞接过撑起。
“大人虚怀若谷,实在使下官惭愧。”兆文琦抬眼私窥,待瞧清了柳断笛的容颜,不禁一愣。那人清异秀出,名声却使自己耳闻已久。只是面色略白,怕是伤后失血所致;骨胳纤细,然为久病之象。兆文琦心中愧感更甚:“下官溺职在先,当得刑法处置。”
“兆大人可在治洲府署任职?”
“正是。”兆文琦答,“下官初任副职通判。”
柳断笛微额首,道:“兆通判肩负重任,若是随意给那杖刑伤了筋骨,今后还如何替民排忧,东风化雨?”
兆文琦低头吞吐道:“大人……大人言重了……”
柳断笛微笑地打断他:“借着这个空档,兆通判不若先回府沐浴更衣,明日晌午,再行升堂初审。那时再定罪也不迟。”
兆文琦闻言,木然点头:“柳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行事仓促。”随后又向苏偃请示。
苏偃冷哼一声,道:“早该如此。”
兆文琦得令退下。柳断笛眼望兆文琦离开的背影,由衷轻叹。
苏偃皱眉问道:“你可怜他做甚么?还不是都是自己讨着的。”
柳断笛才方醒转,底气仍虚。适才走了几步,又多说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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