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有余事,下官便先告退……”
苏偃摆摆手:“无事了,你回去罢。”
柳断笛退出内堂,手中将那素笺攥的愈紧。
适才所见,乃是一人画像,上书‘阖炤妻王氏,卒于三年元月’。
只是那画中人,像极了苏桥。
张纸轻薄,柳断笛却觉将它端在手中,有如千斤重。他指尖微颤,好容易平息袭入脑海的眩晕,便快步离开东宫。
几日后,皇帝拟旨,道是褚桑护国有功,命其留驻京城。而柳断笛却并未举荐宁楀,一来他无心从官,二来……他说自己仅与师兄见一面便好。
果亲王苏瑞方回朝参政。在此之前,柳断笛从未见过他,只听闻此人乃是前朝孽党,后来圣上登基,顾全手足情谊才将他发配边疆。
大堂之下,果亲王跪泣:“这些年守着众位皇亲,本也清心无欲,只是想不到竟然有朝一日,还能重返京都……臣下实是……”
表面似是感激涕零,柳断笛却暗暗蹙眉,心觉此人难以对付。
“果亲王不必多言,当初所定年期已至,回朝也是早晚间的事。现下既然回来了,便多花些心思辅政富民,以盛我大苏百年基业,不枉朕用心良苦。”
果亲王抬袖拭泪,言语中略有哽咽:“谢陛下……臣既然回来了,定会守好本分,一心向民……”
待到宣了退朝,柳断笛便回至府中。
依旧是那番景致……柳断笛按着胸腹处跌入木椅中。
他微微侧头,望向窗外,见是一片青葱映入双目。还有多久……便连这般清和素雅的模样都无法再见了呢……
柳断笛手下愈加施力,却怎样也不见好转。
身上逐渐失了力气,却听青衣扣了扣门,道:“大人,有人送来急件,说是发自筹南。”
柳断笛听到筹南二字,心中已然明了。
怕是在治洲那回,苏偃遣去筹南的探子有了回信。
他勉强支起身子,应:“知……道……。”
青衣推门入内,将手中书文放置桌案上,只见柳断笛脸色依旧泛白,不由劝道:“大人回京不久,可要告假休整些时日?”
柳断笛摇头:“我何时这般娇贵了。”
青衣仍道:“大人不爱惜身子,我看着心疼。”
柳断笛微微一笑:“好了,我现下也无大碍。”
青衣正欲反驳,却听柳断笛问道:“小四呢?前些时候一直寄居在兆大人府中,今日也该回来了。”
“早上兆大人亲自将他送来,见您不在,我便自作主张地将他安置在偏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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