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如今一棋一子,均是替苏偃铺路。却在不经意间将苏偃推向孤僻之地。他甚至有些莫名地还念苏偃久违的询问及目光。
与苏偃相识相知十数年,从未冷淡若今。柳断笛勾唇,自嘲地笑。原来自己从少时……便是受着苏偃庇护、得他爱宠,而今气数耗尽,二人便再也无法重续旧缘。
意识模糊之时,柳断笛仍感胸腹一阵不适,但也并不如何管置,竟有几分任其堕落的意味。
不多时,门外便有人禀告:“大人,大长醒了。”
柳断笛从迷梦中清醒过来,抑止眩晕之感,答说:“我知道了。”
他起身,用帕子沾了冷水净面,将胸中抑闷压下心头,这才前去面见阖炤。
入了房内,阖炤已然坐起身,瞧见柳断笛前来,忙问道:“柳大人……公主殿下如何?山岩兀然坍塌,若是伤及公主……”
柳断笛坐在榻前,轻声打断道:“公主并无大碍。”
阖炤听罢,终是松下气:“那便好……那便好……”
柳断笛又道:“只是……公主为了相救大长,竟用利器将自己刺伤,此刻仍在昏迷当中。”
阖炤惊了一惊,几般诧异:“公主将自己刺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断笛解释道:“大长为救公主,后背受伤,血流不止,公主情急之下捡了锋石,放脉络之血令大长喝下……这才勉强维持至在下赶到。”
阖炤皱眉,心中又忧又急:“那……大夫,大夫怎么说?”
柳断笛微叹一声:“调养一番,将气血补回来便没事了。只是……手腕上那条疤痕,怕是终生难褪。”
阖炤心中作痛,沉声道:“都是我……害了公主。”
柳断笛道:“大长不必自责。若是公主对大长无情,也是断然不会出手相救的。”
阖炤抬头望他,眼中满是欣忭:“柳大人可是说,和亲有望?”
柳断笛颔首道:“正是。”
阖炤眉间略攀喜色:“那么……我该如何是好?”
柳断笛垂眸,打量着床簟,缄默不语。半晌,才轻声道:“待大长与公主伤势稳定……便回京罢。那时,大长向陛下上书禀,想要迎娶公主为妻。”
阖炤挑眉望他:“倘若陛下不允呢?”
柳断笛同他相视,道:“大长只需言明,和亲一事有利两朝安好。而此番公主舍身相救,此情久念于心,加之公主又无斥于你,陛下应是不会回绝。”
阖炤颔首。
柳断笛苦楚已尽。
该做的、该说的,他均已正行出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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