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匣,这时外面砰砰磅磅声不断,权贵喝斥声也不断“谁敢动?先帝的东西碰碰试试。”不敢动黄绫子上面的夜明珠但可以动桌子上面的东西,可以砸屋子里面的瓷器,权义抠着指甲冷眼看贾六带着一众走狗以查抄挟带物的名义打砸抢拿。四喜窜下炕转到床后恭桶旁,把一匣子的金条、银锭、珍珠、翡翠都倒在恭桶里,匣子还有夹层,打开一看,是三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这是干爹的宝贝,命根子,四喜犹豫了一下。
贾六一脚踹开里屋的门,骂骂咧咧的进来左右翻找,权贵站在门口风言冷语的挖苦讽刺,气得贾六和他拌嘴对骂,几个狗腿子也进屋翻找砸抢。四喜一狠心,褪下裤子抄起夜明珠就往后庭里塞,他那时年纪还小,才十二三岁,谷道本就狭窄又没有润滑,硬往里塞,一时着急手劲发狠,“嘶啦”一声,后庭就裂了口子鲜血直流。四喜咬牙忍痛一再的往里塞,额头都是冷汗身体发虚撞在了床板上,贾六听到声响过来,看到四喜拎着裤子两腿打颤,床后昏暗,出恭的地方,借的本来就是室内的光,贾六看不见四喜脸上的汗只觉得白晰晰一张脸晃在眼前,心下一动,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阉?“你干什么呢?”“出恭”“出恭?真的假的?别是掖藏私货吧?”“没有”“没有?来让我看看”贾六也既不搜身也不翻查,上来就往下扒四喜的裤子,吓得四喜哭咧咧的问他要干什么?“干什么?爷还没见过天阉长什么样呢?让老子看看。”四喜急着挣脱又被贾六压在身下,贾六往劲的往下扯,他大声的哭“求求你,别扒,别扒我裤子。。。。唔唔唔唔。。。”权不义听着不像话,在屋外喝斥贾六“干什么呢?让你找乐哪?找东西。”贾六索然无味的走了出来,四喜系上裤带摇摇晃晃的也晃了出来,走到椅子附近支撑不住坐在地上,依依呀呀哭个不停。权贵刚想过来扶,权不义一挥手把权贵拨拉到一边儿,走到四喜面前,面色阴沉的瞅了瞅贾六“不长进的东西。”太监,即便是勾心斗角恨不得对方死,也在某一方面很团结。这种忌讳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有的时候甚至到了偏激的程度,就像喝茶吃饭桌上要是出现断把的壶,他都以为你是在故意嘲笑他,生意可别想再做了。就算权不义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看到被割尾巴的猫,也物伤其类心生同情,更何况贾六要扒四喜的裤子,就跟要扒他裤子似的怒火攻心。贾六灰头土脸,被权不义死盯着一时也有点儿懵,手脚无措抄起烛台假装到床后看看,原本也没指望找出来什么,一脚踏在散落地上的匣子,嘿嘿一笑。
天阉(第6章)
贾六提着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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