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抖得不像话一激动晕了过去,被人服侍着掺到一边,宣德低头看看桌案低声说道“诛九族就免了,本朝为数不少的人与何氏家族有姻亲,连朕的淑贤妃都是何远吉娘舅家的表妹,三伏都没出,这一刑罚岂不连朕都带了进去?”宗人令赶忙用袖子擦擦汗,他平素与何远吉交情不错,还曾试图为他求过情,眼见今上喜怒无常,深觉天威难测,看似剐了何远吉都不解恨,轩辕王朝又法典深严,除了诛九族还有连坐,连朋友都脱不了干系,刚才的说辞亦是公正处置,宣德反倒生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主意?
宣德笑笑,看似无害般扫视群臣,满目尽是众人跪拜伏着的后背,目光所及之处碰触不到任何一人目光,高高在上的权威感油然而生“何远吉狼子野心,罪不可恕,李哲上报匪患全清,何远吉的尸身只剩一副破烂官袍,这是天罚!”百余名臣工跪拜的朝堂上微弱的呼吸此起彼浮,静悄悄鸦雀无声,连针掉到地方都听得见,更衬得宣德声音隆隆震耳“何远吉身虽死,然其罪不可免,拘押一家大小人犯,满门皆灭。”无人求情也无人敢求情。
启人徘徊在御书房外,时而盯着桂树发愣时而焦躁着跺脚,院子里亦有几位臣工与瑞王爷是同等心态,均是与何远吉有着姻亲或者交厚的,不安的伸长脖子往御书房门口窥探。
刑部尚书退出来时启人忙上前追问,“议了个什么刑罚?”刑部尚书忖度了一下说“满门皆是耏刑”启人猴子般大的眼睛瞪得更亮,眸中锋芒乍现,刺得刑部尚书汗颜,暗忖这瑞王爷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