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人本来还在担心宣德因为他替何远吉求情翻案而不爽,见宣德并未阻止他往下讲,拿捏不准宣德是否真的对自己私查一事心怀芥蒂,遂苦苦表白以期解开宣德疑惑,解释了一番才说“臣弟无能,密约跟丢了。”宣德哈哈大笑,心情好了大半,拉过启人坐至身侧,说了许多贴己话,无非是让他感念皇恩好好当差。
启人走后半月,启兆奉旨发兵白莲教。
白莲教丢了契约,又见死了李哲,几个谋士翻来覆去的研究,呈给教主的结论是“朝廷不愿招安,才密斩李哲”遂拼全力与朝廷对抗。启兆事后擒到一个军师,知道是这原因,汗颜了好久。不久之后,当他蹲在不见天日的大牢里,用手指抠弄着潮乎乎的墙壁反思时,只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自做孽不可活”。
启兆缴匪带去了李哲建立的铁骑营与两门铜炮。满禄知道后,别有意味的笑笑,启兆自认能摆平李哲的亲信?怪哉!
启人走后月余便有书信回传至京中给四喜,情意绵绵诗作不断,亦叮嘱四喜描红不要丢下,寄画给他好检阅批注。四喜愁眉苦脸的描了张仕女图,才如释重负的叠在信封里,然后兴高采烈的拿着串银钱进宫盯班去了。
四喜近来迷牌九迷得厉害,宫里的暗赌不少,支张桌子拿个碗扣两色子就能成个局,太监们也好这个。本着小赌怡情的态度,四喜找了许多秘笈钻研,赌术没见有什么进步,眼睛倒是修炼得独道一些,出千的那几个他一眼就能瞅出个大概,所以四喜贴着边儿的赢钱,虽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毕竟有输有赢让他玩得不亦乐乎。
譬如老三现在打色子就特别有讲究,他用的是黄金色子打点儿,这黄金色子可不像水银色子那么容易被认出来,无论是重量还是外形与一般色子差别甚小,要不是四喜明白点儿门道,早就被骗个底儿掉了,所以看着老三屡屡得手,四喜就瞄着他开始算点儿,只见老三捏着的两颗色子是五点跟一点朝上,数了一下顺序猜测打出来的应该是两个一点,下家先抓,四喜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码的牌,其中一对快速的换了下位置。
嘿嘿,果然如他所料,别人出千,他坐油车,不用费力就能抓住自己想要的牌赢了钱,忍不住小小得意了一下。四喜嘻笑的表情别人没大注意,站在外围的一个庄家倒是留心了,那人绰号彪虎,本是锦衣卫,每次都装做卖呆瞧热闹,其实他是暗中注了资的,老三不过是个小爪牙而已。
等四喜输的数额大了一些,便点头示意老三收牌,四喜知道上了圈套,也不恼,谁让自己一时大意贪心来着,老三私下里告诉四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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