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着法儿的折腾,那些花样,真是让人受不了。我有想过死,可是一直惦记着你说过,来接我。”三春看着四喜的眼睛,泪花扑簌簌的直掉,“但我真受不了了,我投了塘。”四喜还在震惊中,三春呜咽着说“是贾六救了我,并且向权不义要了我收房。”四喜无语,心中思度万千。
“四喜儿,贾六也难,八房姬妾,没有一个贴心人。梦里总叫着姬郸的名字,我见他哭醒过好几回,他和我说,姬郸答应过他,要给他生个孩子的。”三春擦了擦挂在腮边的泪“四喜,我对贾六说了,我替姬郸给他生。”
四喜震惊的看着三春,三春单手抚上四喜脸颊“四喜,四喜,我已经四个月了,求求你,让我生下来吧!”三春睁大了眼睛,气息急喘“孩子生下来,让他管你叫爹,你就当是你养的,行吗?我求你了。”
四喜见三春呜咽呜咽直哭,愣了半晌,才牵牵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看你,喝碗补药而已,就能凭空扯出这些有的没的,药也凉了,我让他们温温。以前的事儿,不提了,权不义败了,咱们的好日子也来了。你别多想。”
四喜又安慰了几句,看着她躺下后,托着药出了屋,在庭前站了一会儿。屋子里三春隔着窗户紧张的看四喜,见他站了一会儿,便徐徐的把药汁倒在芍药的根部,松了口气,躺下身,合上眼睛,放心的睡觉。
老李从前面进来,递了张拜贴给四喜,是扬州王家,四喜看着贴子凝神,听老李说来人穿的是常服,想了想便吩咐老李把人请进来,顺便让老李转告厨娘准备些安胎的药给三春。
王家果然有事儿,抱着个螺钿仕女图样的紫檀木筝,说是让喜大总管检测一下今年贡品的工艺,实际上是想问来年桌柜要用哪家。四喜好笑,这权不义刚采度了今年的物什没两天他就惦记上了。
奏了半首《锦上花》夸了夸音色,看见王家大老板眼中那近似于崇拜的诧异,四喜暗笑,幸亏当初跟启人学了一手,这支曲子他就会弹这么多,熟到生巧,人前卖弄卖弄假装风雅,蒙蒙他也好,别当自己是权不义那样的草包随便糊弄。
摸着琴弦四喜眼中一亮,启人说过,云南的金丝楠木制成的筝与扬州紫檀木均是上乘之作,云南,云南,滇池,四喜觉得有些异想天开,南京去扬州与到云南根本就是两条路,却仍然激动得热血沸腾。
打定主意,试探了一下王大老板的口风,便说“过几日~~,哎,再议吧!”王大老板果然被那拖着长音的“过几日”给迷惑了,过了几日,带着厚礼再次登门。
这段时间四喜也没闲着,满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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