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字了,李承勋从裴后那里借了几本书,晚上看过了头,再加上承庆殿里的炭火被人克扣,殿中实在寒冷,便得了风寒。
李承勋的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太医署的人不上心,这一病便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期间裴后派人来探视,却还不忘给李承勋交代些功课,李承勋硬撑着,也都一一的完成。
今年的上元节,宫中是冷冷清清,昭文太子的故去一直是皇帝心中的死结,无人敢再提庆贺宫宴一事。
太极宫的夜色薄凉,亦如宫中薄凉的人情。李承勋躺在寒冷的承庆殿里,借着幽幽的灯火,看着高高的屋顶发呆。去年这个夜晚,只是一夜而已,一夜之后,对自己好的两人就都不见了。想起太子和云阳,李承勋心里难过,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大抵是因为自幼养成的性格,什么情绪都不轻易表达,渐渐的,便不会表达。
忽然想起裴后交待要默写下晁错的那篇《论贵粟疏》,自己才刚写了一点,便又披上衣服,研墨开始写。未写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不一会儿便听到宫人通报,说裴后来了。
自李承勋生病以来,裴后第一次来探望他,拎着一个食盒。摈退了其余的宫人,殿中只剩下了李承勋与裴后。裴后将食盒打开,里面的食物有些熟悉,“这是我做的玉粱糕,尝一尝?”
李承勋想起来,去年在云阳家吃的便是这个。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味道不对,而且很硬。
“好吃吗?”
“好吃。”李承勋又咬了一口,假装吃的很香的样子,朝裴后笑。
裴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道:“阿勋你,从来都不会拒绝人吗?”
李承勋疑惑的看着裴后,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听裴后接着说道:“这东西我是第一次做,不好吃,你为什么还要吃?”
“我……”
李承勋话未说完,又被裴后打断。
“我让你学什么你便学什么,无论喜不喜欢都听话去学?你生了病,我让你做功课你便一声不吭的去做,明明应该拒绝,为什么不反抗?你这种性格,在宫里总是逆来顺受,到底是会被人欺负的。”
皇后的语气中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承勋愣在那里,听着皇后把话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的对皇后说道:“不是的,我不是逆来顺受。”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皇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听说皇后您是大哥的母亲,以前受过很多苦,现在大哥不在了,我想替他好好照顾您。我从小没有母亲,不知道该如何行孝,只记得书上说过‘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