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一下他的功课。在这宫中,若不能事事谨小慎微,恐怕等不到皇帝来发难,便自己走投无路了。
等回了殿,却听到宫人来报,说陆九龄送给自己的那把弓被齐王半路夺去了,还说要想要自己去取。
李承勋听了随口说道:“小孩脾性,送给他便是。”
等陆九龄来了,李承勋说与他听,怪老头也是一句:“那弓平日也是扔在库房,送于殿下了,就不用与臣说如何处置。”
齐王发难不成,到是又被气着了。
春天太液池边的柳条生的极好看,李承勋送陆九龄出宫后,便沿着太液池看风景,未走多久,却见湖边一棵柳树下,一个小孩正抱着一个什么坐在地上。
等走近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五岁的江陵王李承澜,他正抱着一只个头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猞猁,头埋在猞猁身体里,小声的啜泣。
那猞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李承勋走进时江陵王并未察觉,他将手放到猞猁的身上,这头猞猁身上已经僵硬冰冷,看来已经死去不短的时间。
“五郎?”
江陵王抬起头,两眼通红的看着李承勋,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打了李承勋的手一下:“不准碰弥央!”
李承勋忙把手拿开,“抱歉。”
江陵王哭的很小心,见李承勋来了,连啜泣声也没了,就是抱着那只死去的猞猁,身体发颤。
“五郎,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三个时辰。”江陵王小声答道。
“三个时辰啊……已经够了,我想弥央他现在一定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江陵王抿着嘴,不吭声,却把那猞猁搂的更紧。
李承勋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都说入土为安,我们把弥央埋了,好吗?”
江陵王摇摇头,不说话。
李承勋接着说道,“可你一直抱着它,也终究不是办法。”
江陵王还是不吭声,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埋在你的殿后,种上柳树,你只要推开窗子,就能随时看到。好吗?”
江陵王抬起头,两眼发红的看着李承勋,抿了抿嘴,点点头。
李承勋便要叫远处候命的宫人过来抬这只猞猁,可是刚开口却被江陵王拦住:“不要他们碰!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