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沈医正毕竟在宫中多年,听了李承勋的话,顿时明白,道:“是,臣记下了。”
李承勋又对东宫掌教宫女的韦司正说道。
“韦司正,那个灵歌只是手拙做坏了东西。她年纪还小,从轻处罚便是。”
“诺。”
“也没有什么事,本宫要歇着了,你们都退下吧!”
“诺。”
因为夜色已晚,江陵王便留宿在东宫。他本来睡在崇文殿的另一侧,到了半夜里,却抱着被子要来找李承勋。
守夜的宫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李承勋却是被吵醒了,听到江陵王的吵闹声,道:“让五郎进来吧!”
李承勋的床很宽大,江陵王睡在内侧,灯熄了后,四周渐渐安静。李承勋用被子将两人捂住,低声说道:“五郎,往后的日子不要来找我。”
“嗯。”江陵王点点头,却又问道:“二哥,那个灵歌你为什么就这么放了她。”
“因为她却是没有下毒。”
“嗯?”
“毒是我自己下的。”李承勋平静的说道,“但这个灵歌,不知有什么目的意图接近我,这样也算是小施惩戒。”
“二哥,你……”
“算是自保吧!”李承勋顿了顿,“越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父王的顾虑就越少。”
章十
永宁六年的七月,皇帝罢了张文玉的相位,贬为尚书右丞相。中书令由刘毅兼任,之后又加封刘毅为晋国公。皇帝上了年纪,对几个儿子愈发的疏远,却对刘毅非常信任,昏迷于声色中,政事全委托给刘毅。刘毅乘机专权,蔽塞进谏之路,结党营私,天下官吏如不依附,必罗织罪名加以陷害,接连策划了杨文干、皇甫德明、杜有邻、等数十起冤案,涉及朝臣近百人,皇甫德明被流放岭南,在黔中暴卒;杜有邻被判决杖、流放岭南,在决杖中被活活打死,积尸于大理寺。
当初刘毅因投靠郑贵妃而得以排挤掉张相,如今朝堂之事处理干净后,刘毅便开始投怀抱李,将矛头直指李承勋。永宁六年的八月,东宫赞善大夫韦坚的女婿,左骁卫兵曹参军窦敦复被诬以“妄称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刘毅命手下的酷吏吉温与御史台御史共同审问,因受不了拷打,窦敦复被迫承认,并供出北海太守与韦坚。刘毅借此上奏,将李承勋牵扯进去。但韦坚虽然是东宫官署,但却是个闲散之职,李承勋从入主东宫,因为身体的缘故未曾主动召见过任何署臣,即便有人来东宫当值也闭门不见。皇帝听吉温的蛊惑让李承勋出面对峙,李承勋在马怀仁的搀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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