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善意的笑容,让人感觉温柔又容易亲近。
洛阳收复时,宫中内侍已经逃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都是奎福和朝恩这样,身材矮小,脖子上还黥着奴印的奴婢。李承勋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感觉太小,也不忍差使他们,反而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
奎福听了李承勋这番话,心中感动万分。他自七岁净身,不知受尽多少凌辱和责骂,尝尽宫中艰辛,从未伺候过像李承勋这样脾气这么好的人。待人接物温文有礼,没有半分架子,时不时的还能替做奴婢的着想,再想到今天傍晚李承勋放了那些官奴,便觉得鼻子酸……
李承勋见他不愿离去,反而面露凄凉之色,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奴婢看殿下今日放离这么多人出宫,就想到了自己。”奎福红着眼睛说道。
“你也是被叛贼捉来的?”李承勋问道,“若是,我让人给你写个凭据,放你回家。”
“不是,不是……”奎福忙说道,“奴婢入宫已经二十多年了。怎么会是叛贼捉来的。”
“二十多年?”李承勋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奎福,奎福的样子怎么看只有十来岁。
奎福红着眼睛说道:“奴婢和朝恩,本是岭南永州人。永州每年都要进贡‘矮奴’,奴婢就是幼时被官府捉走,关在缸里养大,长成这副样子,送到宫里供人玩笑。”
“矮奴?我似是听说过,”李承勋听后,双眉微皱,“却不知是靠掠人子女,违逆天道得来的。官府此种行径,与强盗有何异处?”他说道此处,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手边的战报放到桌案上。
“你坐过来。”李承勋指着书案边的侧位。
奎福哪敢坐那,忙跪下说道:“奴婢不敢。”
李承勋看他担惊受怕的样子,放轻声音,说道:“我看战报看累了,你坐过来与我说说永州的事。我的命令,你要违背吗?”
奎福听了,便小心的走到书案旁坐下。也不敢说话,李承勋便先是问他,问多了,奎福也就放开了些,说的也多。
岭南地区因地势偏远贫瘠,自六朝以来虽然收复,驻扎军队,但地方政事却一直由部族首领治理。只是每岁缴纳赋税,进贡当地的奇异珍品,如翡翠,明珠,犀角,象牙,奇蛇之类,还有类似奎福这样的矮奴。
李承勋平日在宫里见到那些东西未觉有什么,如今才知道为捉一条蛇,补一头犀牛,竟然要至几十人丧命,家破人亡。还有奎福这样的平民,无缘无故就会被人掠为奴婢,有官府也有地方豪强,却又伸冤无处;岭南赋税,一半上缴朝廷一半留于地方之手,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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