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在漫长而短暂的时光中产生。
三十六年间,曾经追随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康熙帝,擎鳌拜、平三藩之乱、签订尼布楚的叔公索额图不再被信任,最终竟落得处死的下场。
三十六年间,盛极一时的赫舍里氏溃散,人生中,又能有多少个三十六年?!!!
恍惚间,他飘向了供奉幼殇皇子牌位之处,只见那案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灰,一支燃了半截的蜡烛正摇摇欲坠。
再向上看时,皇子承祜之灵赫然在目,湣鹩篮悴槐洹?br />
却原来,唯有他和额娘,时间停留在了薨逝之时……停留在人心之中,宛若经风吹雨打而永恒不变的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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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康熙见着虽已被浑身绑缚,却仍在众臣面前对自己的命令充耳不闻的皇太子,胸口又是一阵气闷,伸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孽子!朕让你跪下!难道还要朕令人来请你不成?”
太子被冷不防地一推,双膝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双手在绳上一阵剧烈的摩擦,已是见了红,膝下被石子猛然一磕,更是一阵钻心般的痛,却仍是不甘示弱地抬起了头,“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竟要引得皇阿玛如此兴师动众!”
“你…你自己做的事,你还好意思质问朕?”康熙气得一手指着胤礽,手直发抖。忽地,他将袖摆猛力向后一甩,带出的余浪直直地扑在胤礽的脸上。
康熙疾走两步,却是回身舀了一道圣旨,狠命地扔给胤礽,“你看看罢!”
胤礽只觉一飞速而来的物事迎面而来,直直地砸上他的脸。正是懵懂之际,康熙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叠声地道:“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
“……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胤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
“……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缀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
“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每当康熙说一句,胤礽的脸便苍白一分,及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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