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先祖吗?朕的后代难道不是他的血亲吗?对先祖不敬,对亲人不仁,”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放缓了语速,“你可真是对得起祖宗,对得起你饱读的诗书啊!”
康熙闻此诛心之言,只得猛地一扣头:“汗阿玛恕罪,请原谅儿臣的无心之言!方才,儿臣并不知是汗阿玛远道而来,请汗阿玛见谅!”
“你先别急,这只是其一!”福临又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康熙,“朕方才听你说,你自以为很对得起祖宗传下的家业?呵,好气魄,不愧是千古一帝啊!”说到后来,语气已略带嘲讽。
康熙顿觉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又一次叩首,“儿臣究竟有何处做得不够,望汗阿玛明示!”
“口口声声‘勤政爱民’,你却当真是爱上了这种阿谀奉承之声!但凡有贪官污吏,你不是视而不见,就是从轻发落,你振振有词,水至清则无鱼。这,诚然不假,然而最要紧的是,吏治的混乱你看不见吗?百姓的日子过得越发坚信你看不到吗?官场风气越发靡乱、国库越发空虚你看不到吗?还是一味的只要‘贤’名,只见那些官员们精心为你准备的‘四海升平’之景,你扪心自问,其中究竟有多少猫腻你看不到吗?是不是非要等到国无可用之官,军无可征召之粮饷,民无足以安生立命之处你才安心?!!!”
冷汗自康熙额际涔涔而下,他却不敢伸手去擦,只觉得皇父今日的言辞之后竟是句句夹枪带棒,犹如金石之音。
“臣……不敢!”
福临却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此其二。其三,你自诩擒鳌拜,定三藩,平定准葛尔是莫大的功绩,朕却要问你,在一场又一场战事之中,除了内耗之外,你对外可有任何建树?对了——朕想起来了,也不是没有,那两次雅克萨的对俄之战,你不就割地给了战败的俄国吗?夜郎自大,蔑视周边国家,实则对外界却是一无所知,更不要提什么建树了……哼,你可真是对得起祖宗,对得起你‘圣贤之君’的称号!”
福临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没有给康熙喘息的时间,“最后,但凡皇族之中有了争端,你不思如何教化,总是严厉呵斥!久而久之,这些个皇子们,”福临的目光从地下跪着的一众皇子面前扫过,然后又转回到康熙的身上,“在你的面前,总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你心中明知不是真,却也满足于面前的幻象,只知道一味的粉饰太平,却错过了父子君臣沟通的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一族之中,如此混乱,兄弟倾轧,你作为爱新觉罗一族的领袖,可觉得自豪?觉得骄傲?你是否觉得,凭借大清之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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