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见马车不动,担忧自己会迟到的托合齐从车上下了来。
正在此时,街道旁一个杀猪的和一个卖菜的人争吵了起来,杀猪的人伸手一捋袖子,一盆猪食被向外泼洒,方向恰巧是托合齐的方向。托合齐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溅了满头满脸。
托合齐火了,眼看着就要发作,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一盆猪血又紧跟着泼了上来。他湿哒哒黏兮兮地站着,不过眨眼的工夫,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那带着腥味儿的血有些渗透到了托合齐的口中,让他头晕目眩,倍感恶心,也顾不上和人计较了,赶忙伸出手,“来……来人,送……送我回府!”
家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望向那停在路边至今无法转动的马车,这可怎么办?
要不,随便找个人的车,去劫他一劫?
反正,事后给点银子做封口费就是了,再者说了,自家主子好歹是太子党,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太子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在他们这么合计着,并将之付诸行动的时候,一辆颇为朴实的马车朝着这里驶了过来。家奴们暗地里互通了个眼色,随即齐刷刷地上前,堵住了人家前行的方向。
其中一个,已经很有自觉地扯着嗓子高吼了起来:“马车上的人听着,我家主子是朝廷命官,识相的赶紧从车上给我下来!把车让给我家主子,到时候,一定记你一功,不识相的话,哼哼……那,可就怪不到我们了!”
马车的速度在不断的减慢,终于,它的轮子滚了几滚,堪堪停在了这一行人的面前。
托合齐的家奴们对视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志得意满的意思。
下一刻,那马车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张颇为不悦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托合齐,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起强盗的工作了?当街行抢,还抢到老夫头上来了!你找死啊你!”
那个人,不是齐世武是谁?
因托合齐、齐世武、耿额这些人自命为太子党,时不时地就要聚集在一起开开“大会”,对于彼此,无论关系好或不好,亲或疏,总是十分熟悉的。在见到托合齐府上的马车、外加看到几张熟面孔的时候,齐世武就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如果说托合齐是精神萎靡,那么齐世武今日就是特别的暴躁。
本来别人不来惹他,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会被他的怒火波及,更何况是主动来招惹他的人?
老伙伴?也不行!谁知道你谁跟谁啊!再者说,大家只不过是暂时的共事者罢了,用利益的绳子捆绑在一起,哪里有什么共事的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