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敏在外边过一夜只怕是他脑子坏了才会做的事情——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避开赫连翊敏些什么……
“唉……”叹了口气,走回床边,看着赫连翊敏平静安详的睡容,慕静云心里却是相反的乱七八糟,理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赫连翊敏只不过是为他挡了十分没有必要的一招罢了,他干嘛就像是欠了他一辈子的恩情还还不了了一样?真是!真是!气煞人也!
——心里面虽然气呼呼的努力想要把所有的过错都给推到赫连翊敏身上,但是手上却还是不自觉的想要帮他把外袍盖好,以免着凉,毕竟自己刚才在一怒之下把人家的上衣给撕烂了,就让他这么光溜溜的躺着也不像话——心里想的是好,只是在帮盖衣服时,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瞄到了赫连翊敏莹白光洁的胸膛,心底顿时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的突然一阵荡漾——和他病态的苍白不同,赫连翊敏肤白如玉,纹理细蜜,结实又不失矫健,线条优美而不显单薄,虽是练武之人,却和那些粗野莽夫不同,处处透着大富之家的金贵与精致。
虽然此刻左边胸口不合时宜的多了一蔟草药的青绿和几丝血迹的鲜红,但不知为何配上赫连翊敏的白皙,竟让人觉得此情此景,突然就变得妖绕魅惑了起来……
慕静云呆呆的看着,一时间竟有点惊艳得没了反应,思绪也不知怎的飞到了他们两人初遇的那一晚,赫连翊敏的张狂和故意,还有他被压在身下时的难堪与羞涩——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晚上发生的错误,虽然无法否认儿子的存在,但他,却不想再回忆起有关于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无法坦然的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事情的吧……
自嘲的笑了笑,想起了这个男人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想起了儿子的出生,想起了自己差点命丧于敌人手里的那一天,想起了后面在赫连家的步步受制,想起了他此时为什么会被迫千里迢迢的前往长白山——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他赫连翊敏所赐——
想起这些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过往,慕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