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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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跟师父学的。”天阑微笑着说，“话说，阿姐，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什么梦啊？”

“我梦见，段家没了。”天阑深深地凝视着她，“爹娘死了，萧辞也死了，你带着我逃跑，我们不断地躲过追兵，最后躲进一处秘境里，因为受到奸人陷害，我们修为被封，又饿了几天。实在又饿又渴的时候，你直接把你的肉割下来，给我吃……”

“别……别说了，怪吓人的。”段墨婕下意识阻止。

“吓人吗？可是阿姐，七年了，我一次都没能忘记。你跟我说——‘你要活着，你要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你要站上去，哪怕是爬也要爬上去，你要让那些人全都魂飞魄散不入轮回！爹死了，娘也死了，你看着我！他们都是为了你！我也活不了了，但是我要看着你，看着你报仇，不然我永堕幽冥，永世不得超生！段墨玦，段陆两家五百七十口人，他们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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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梦……”段墨婕下意识说道。

“那不是梦，现在才是梦。”天阑闭了下眼睛，随后睁开。

汹涌的岩浆，忘川中浮现的正是昔日之景。

段墨婕挡在了他的身前，萧辞又挡在了段墨婕身前，随后被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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