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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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林苑全不在意，袁飞飞撇了撇嘴，转过头不打算理会他。结果屈林苑索性一屁股坐在袁飞飞身边。

袁飞飞怒了，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怎样？”

屈林苑不看她，拿起桌上的纸，专心致志地看。袁飞飞伸手要枪，屈林苑把手举高，不让她碰到。

他面含笑意地看着袁飞飞，轻声道：“你到底要写多少次才罢休。”

袁飞飞发现够不着，也不白费力了，她往后一坐，道：“我想写多少次就写多少次。”

屈林苑手里的那张纸上，袁飞飞写了满满的张平，横的竖的，歪的斜的，有端正的也有潦草的，冷眼一看，这么多个“张平”摆在一起，就像开了锅大杂烩一样，热闹得不行。

可仔细再一瞧，这些“张平”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穿插交替，相辅相成，莫名之中也有一股暗藏的韵律，竟是少了哪个都不行。

屈林苑饮了一口茶，淡淡道：“粉壁素屏不问主，乱拏乱抹无规矩。”

袁飞飞正在涮笔，没听清楚，就隐约听见最后仨字“无规矩”，她笑了一声，趁屈林苑不注意，一把将纸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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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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