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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妨。”百里颉颃的身体在尚槎的怀里微微发抖,“反正我习惯了,我喜欢你,而你永远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对不起。”尚槎紧紧地圈了百里颉颃一下之后放开,“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以后保重,路上小心。”
“谢谢。”百里颉颃随着尚槎的放手,怀里的温度渐渐冷却散去,对人的嘱咐终于变成了自言自语,“你也一样。”
那年冬至的时候,天气冷的异常。作为一国之君的燕祉祾下诏,念以为炎国与黎国交好已久,两国不战不需要质子证明,特令高车驷马,送黎国王子百里颉颃归去故地黎国。
百里颉颃背着自己的桐木琴,慢慢的走出了望阳塔,慢慢的走向宫门外。步步悄悄望回,宫闱里却没有那道身影。
离开了炎国皇宫的百里颉颃在送行的官员里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仿佛当年自己孤身为质来到这里的那片场景,又是一次一见钟情,那双眼睛经过了年岁的打磨魅力愈加增添,那副笑容则是简直要一刀一刀的刻在心里永生不忘。
西行的路上月光太长,千里之内外大约只有这一点相同。百里颉颃坐在马车里拨起了琴弦,一丝一缕渗出来的曲子,《相诀》调,凄清惆怅,那味道咸咸的发苦。
百里颉颃就这样在满朝文武的哗然中向着黎国走去,不过这样外事已定,内朝就更要清净了。但是既然连燕祉禊死的都如此轻巧,那么尚家其实没有那么难对付。
燕祉祾一道旨意就把燕祉禖踹到了很远的边疆,在重兵把守之下做一个王爷,变相的看管起来。接着便是借口宫中的一批撒花洋绉的成色有问题,开始彻查世代皇商的尚家。
先是抄家,后来便又借此牵扯出为数不少的一些官员——自然都是与熙王燕祉禊交往过密的那些人,动作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在新的一年的元日之前,燕祉祾亲手扫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朝野。
作者有话要说:
☆、结发
作者有话要说:
燕祉祾心中思忖了许久,最终决定草拟一份旨意,来对尚家做出处理。尚槎便是在他下旨的前一天晚上,来到了锦隆宫。
尚槎很清楚,这大约是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了。那一日从翰林院走到锦隆宫的路没有变,却仿佛一下子短了好多。
尚槎穿着一身青色和整个冬日的背景很配合,都很沉郁。这一次,他把每一步路都走的很认真,正着走一下,倒着走一下,看上去很是调皮,仿佛他不是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倒像是六七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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