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错了,百里奚那样的治国大才不过就值五张羊皮的价钱,我能抵得上五只活羊,也实在是不容易。”
如果排除了物价上涨以及地域差异等多种因素,尚槎值的这个价钱,可能确实和古代的贤才有的一拼。只是“百里奚举于市”,尚槎却是被人转手卖到了一个小小的田庄里面去。
长得弱不禁风其实也不是一件特别坏的事情,其实尚槎长得也不弱小,只不过和黎国的大多数男子比起来,看上去矮了几分,瘦了几斤。所以主人家看了看他的这副模样,觉得这人干不了什么重活,就叫他和一些女子一起去采摘枸杞和沙棘,干一些精细的活。
尚槎心下觉得好笑,但还是非常乐意的接受了这样的指派——不答应也不行啊,于是他那双手又开始游走在矮矮的灌木间,开始捉摘红红黄黄的小果实。男女有别的差异就是在这处显现的,他忙活一天的功夫,却比不得那些早已熟练此物的女子们。
不过这大概怪不得尚槎,他的确不曾熟悉这种活计,作为一个君子,他平日里还会远田菽。所以他时而会咬着嘴唇对着那些女娘自叹弗如,然后自嘲倘若是比得什么六艺,自己可能才不会这般为难。
粗粝的饮食对于尚槎并不是太大的折磨,因为他早已风餐露宿的习惯,并且不吃东西总是没办法生存的——缺盐少油的野菜汤,能够照出人影子的薄粥,一天最多一顿的干食也是劣米粗粮又能如何,想到书上还在荒年的时候人们吃着树皮草根观音土之后还会易子而食,尚槎的心情释然了好多,勉勉强强还会一笑而过。
看来读书多了就是好,还有一份心灵慰藉。尚槎扯着身上的麻布衣服,抄起一瓢井水泼在脸上,对着井里那个圆圆的像鸡蛋一样的月亮笑得惨然,有点儿觉得自己不该再这么犹如“卧薪尝胆”一样的忍气吞声,是个该跑出去的时候了。
不过尚槎最终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摆脱现状,只好回到了屋子里面去,摸着自己硬硬的床板开始意淫一样的念诗,“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纬。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这诗句写的真好,只是每一样都和尚槎的境况相反。他哪里有华衣绫罗,哪里有客行乐事?只要不是受苦受累挨打就已经不错了,真是出门万事难。
但是尚槎在被人问起的时候,依旧是说自己姓“夏”,名“千非”,说辞还是当时编给王二头的那一套。既然是撒谎,那就一定要编到底,是个读书人嘛,还是文雅一些得好。所以,自称为“文士”的尚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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