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何必问我?”尚槎显然并不愉快,“你那个皇兄可真是烦死了,我要给他写曲子不算,还非得问问我们家里有田几亩,有房几间,何处人士,哪里祖籍什么的。”
“我只是随便猜的,谁知道你这么……窘迫?”百里颉颃忽而爽朗一笑,“怎么样,你编的还好吧——夏千非,你这可是像女娲一样,生生地造出来了一个人啊。”
“你别笑我了……百里颉颃,你和你哥哥一样烦人,”尚槎撇了撇嘴,“就希望他别真的去究根问底的找‘夏千非’才好——因为这世上,永远,也从来只有尚槎。”
“我也这么觉得……尚槎,你还是这样,一点儿没变。”百里颉颃笑言,“不过,你给皇兄吹了什么曲子?他竟然如此喜欢,还叫你写了乐谱出来?”
“《姑苏行》,没什么特别的,我信口一吹而已。”尚槎回答道,“我也没想到他肯垂青于此,实在是受宠若惊。”
“哦?你还会‘受宠若惊’?倒也奇怪,”百里颉颃的目光扫到了屋子中多出来的那些打赏,突然开玩笑的问他,真的是随随便便想到了这样的一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感谢我——念在我现在如此待你?就像当年晋公子重耳逃亡在楚国时,楚王收纳了他,楚王问他将来怎样报答自己一样。”
“说笑了不是?人家是晋文公,我是一个囚犯,流亡到此,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我没什么好谢你的。”尚槎摊着手说道,“我是没什么好谢谢你的——你说你缺什么?”
“以身相许?这个最大了。”百里颉颃又重复着以前的话语,“你看如此怎么样?几乎不费你吹灰之力。”
“《左传僖公二十三年》——重耳及楚,楚子飨之,曰:‘公子若返晋国,则何以报不谷?’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余也。其何以报君?’曰:‘虽然,何以报我?’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避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鞭弭,右属櫜鞬,以与君周旋。’”尚槎被逼的开始恢复到史官的倒背如流,开始引经据典,“那我也就这么自吹自擂一次,虽说我没有那样的权利,可我说说总可以——大大方方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