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怨又能怎么样呢?恨翻了天,怨塌了地,终究还是只剩下一个爱字释然不得。
谁都明白,所以才不想说明白。爱都成了习惯,爱的是他,也是自己的时光,爱到最后就剩下爱了,别的都没必要计较。
累了,不能再换了,动一次心就搭进去一辈子,人没有那么大的命把自己折腾的要死要活,爱情不是一切,一切也不是爱情。所以一切维持原状就刚刚好,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除了,再一次忍受。
还是保持着笑颜的百里颉颃问尚槎的打算——也就是什么时候会离开黎国,尚槎的回答干脆而冷漠,“越快越好,拖下去很麻烦。”
“我帮你,毕竟你现在是个乐师,”百里颉颃还是一样的回答,“不过,你这次又做不成剑客了。那么,我去摆个酒,送送你?”
“好啊,”尚槎必然不会推辞,百里颉颃热切地目光叫他没办法拒绝,“毕竟今日一别,何年再见可不好说。”
甩手的尚槎只等着被百里颉颃邀请着去吃酒,全然不感觉如何异常。当然他不会愚钝到会去收拾行装露出马脚,百里骅骝更是没有发现什么,依旧会偶尔叫他吹一段曲子。尚槎来者不拒,总是信口吹来几声小调,倒也平平安安的混了过去日子。
满心欢喜的尚槎不动声色的继续蓄谋,而百里颉颃的酒,最后为尚槎摆在了夏末秋初。见尚槎并不喜欢旁边立着其他的人,因而味微苦笑的挥手散退了所有的婢女之后,百里颉颃伸手对尚槎做出了邀请的手势,“好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了,可以就坐了吧。”
尚槎倒是不客气的落了座,鼻翼轻轻抖动了一下,“你倒是学了炎国的风俗——摆了汾酒?”
“算是吧……不料你还是一眼看得出来,你不常喝酒,知道的却多,”百里颉颃为他倒上了一小杯酒,“‘分久必合’,我想讨个吉利总是可以的吧。”
“我还‘合久必分’呢,”尚槎揶揄了一句,“百里颉颃,我是对不住你,可你老是提醒我,就叫我更难为情了。”
“是么?那不好意思……”百里颉颃轻轻一笑,举起了酒杯,“可能是说顺口了,那我自罚一杯好不好?”
不待尚槎回答,酒液已经落入口中,舌尖上留一点淡淡的甜,心里却浸着浓浓的苦。百里颉颃微微摇头,只慢慢的的念了一片《唐多令》:“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诗词选的真是精妙,”尚槎朗声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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