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也不是“扇一巴掌,给三个甜枣”这种说法,但是就是在这黎国一切年景都好的时候,可巧的却是炎国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病,按照不太准确而断断续续的探子来报,竟然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准备军备这等蹊跷之事。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炎国才遭大旱,虽说的确国力强盛,但是打仗这种消耗,真的不是小数目,不该如此轻举妄动的。作为炎国皇帝的燕玙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真的不是个明君,可是也不至于糊涂至此。黎国好端端的安分守己,没有搅扰他半分——至少是官样子上没有打扰过炎国的寸土,私底下的流民作乱或许免不了——可这是古来存在的事情,本身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没得了的问题,以此为籍口想要做什么文章,听起来都立不住脚,哪里值得大动干戈呢。
可偏偏炎国就这么非常突兀的动了手,叫黎国没有任何防备,甚至连炎国自己的官民可能都不甚清楚圣上的旨意,这件事情就这么快的提上了议程。炎国没有宰相,“君臣共治”早就成了妄言,只有皇帝自己的天子圣音才是最高的裁决。因而看上去毫无缘由的脑袋一个发热,就命令当时的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商炳阳率军赶赴沙场,连带着当时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要随军出征,实在是太过令人费解。
师出无名不说,还要兴师动众,一副拼得你死我活的架势,真不懂当朝的皇帝好歹位子坐了这么些年,哪里竟做得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这么想,所以才有很多人好好琢磨了一番圣上的意思。也就是这么一琢磨,所以才没有人会上疏劝谏,而是选择歌颂皇上圣明的把商炳阳推出去做个出头鸟。
其实这是天大的冤大头,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可是满朝文武泱泱百人不止,却只有尚沁一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出来,正五品的史官,按规矩都没有进宫行走的资格,却在去了一趟商炳阳的府邸之后,跑到了正殿门前长跪不止。
原本和皇帝其实君臣之隔并不明显,私交甚密,却因为一个人低头至此,这样的事情,尚沁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先做了出来。甚至仿佛眼前的景致并不是汉白玉的台阶高耸巍峨,而是一道浅苏芳鸢色的身影颀长优雅,而那张脸上却为自己隐了淡淡的愁容,强装欢颜的微笑,自己上前帮他把虎头盘云五彩的杭绢衣抹平细细的皱褶,然后轻轻叹上一口气。
任凭尚沁跪倒昏厥,还搭上了皇上的胞弟苦苦求情,没有特别大的分量的燕祉祾和尚槎虽说也掺乎了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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