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脸色更加惨淡。
韩云汐提气凝神,微笑道:“ 在下颇有自知之名,不敢跟大公子动手。”
谢圣泽道:“你不跟我动手,难道打算乖乖受死?”
韩云汐也不想死,但的确不想跟他动手。一是感觉自己如今重伤在身,一定敌不过他,二来有些别的缘由不愿伤他,因此只是咬唇不语。
谢圣泽耐心等了片刻,慢慢拧起了眉头,反手长剑出鞘,在身前一横,喝道:“你们少一个人,想是搬救兵去了?
韩云汐微笑,只是不理他。谢圣泽皱眉喝道:“拖延要不得,动手!”
这一声如洪钟大吕,震得韩云汐等三人各自一跳,功力尚浅的北斗木奎直接脸色惨白,喉头腥甜。
韩云汐只得拔刀在手:“如此得罪。”凝神聚气,抢先一刀劈出。
随着他出手,北斗木奎跟着出手,却被旁边的龚怀风等人抢上来拦住了去路。
谢圣泽跟着一剑刺出,这是他家传沧海伏波剑法,剑势端凝稳重,开阖有度,却隐含无尽后招,一波波一层层推将过来,剑势一旦展开,便如抽丝剥茧,有绵绵不绝、生生不息之意。韩云汐也曾跟谢京澜在风庆逸的婚礼上交过手,谢京澜的剑法流利轻盈,却和这谢圣泽出手颇有不同之处,显然是另有师门。
他有伤在身,不敢跟谢圣泽拼内力,也不想跟他拼性命,只得错身腾挪退让,但不过瞬间,那剑势便将韩云汐四面八方去路堵死。
韩云汐无处可逃,只得振刀相迎,刀剑交接之时,一声金戈之声,他被震得血气上涌,一丝血迹顺着唇角蜿蜒而下。火光中谢圣泽看得清楚,那血迹却是黑色的,他眉头微蹙:“你中毒了?”
韩云汐哪敢搭话,只全神贯注迎敌,借着这功夫提一口气,将轻功身法展开,瞬间斩出几十刀,却刀刀皆是虚招。谢圣泽身形岿然不动,分明是以静制动,剑势却连绵不绝,每出一剑,却都带着极大的风声,韩云汐不住倒退。最后退无可退,一刀扫出,两人刀剑相交,谢圣泽灌足了内力,震得韩云汐脑袋中嗡一声响,只得随着他激扬的内力后退,以卸去他剑上的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