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后,子皆封侯,除当今皇上外,还有何人似他尊贵哩!”平阳公主听了,暗思此言,原是有理。且卫青方在壮年,身材状貌,很是雄伟,比诸前夫曹寿,大不相同,我若嫁得此人,也好算得后半生的福气,只是眼前无人作主,未免为难。何不私奔!左思右想,只有去白卫皇后求她撮合,或能如愿,于是淡妆浓抹,打扮得齐齐整整,自去求婚。看官听说!此时候皇太后王氏,已经崩逝约莫有一年了。王太后崩逝,正好乘此带叙。公主夫丧已阕,母服亦终,所以改著艳服,乘车入宫。卫皇后见她衣饰,已经瞧透三分,及坐谈片刻,听她一派口气,更觉了然,索性将她揭破,再与作撮合山。平阳公主也顾不得甚么羞耻,只好老实说明,卫后乐得凑趣,满口应允。俟公主退归,一面召入卫青,与他熟商,一面告知武帝,恳为玉成,双方说妥,竟颁出一道诏书,令卫大将军得尚平阳公主。不知诏书中如何说法,可惜史中不载!成婚这一日,大将军府中,布置礼堂,靡丽纷华,不消细说。到了凤辇临门,请出那再醮公主,与大将军行交拜礼,仪文繁缛,雅乐铿锵。四座宾朋,男红女绿,都为两新人道贺,那个不说是美满良缘!至礼毕入房,夜阑更转,展开那翡翠衾,成就那鸳鸯梦。看官多是过来人,毋庸小子演说了。卫青并未断弦,又尚平阳公主,此后将如何处置故妻,史皆未详,公主不足责,青有愧宋弘多矣。
卫青自尚公主以后,与武帝亲上加亲,越加宠任,满朝公卿,亦越觉趋奉卫青,惟汲黯抗礼如故。青素性宽和,原是始终敬黯,毫不介意。最可怪的是好刚任性的武帝,也是见黯生畏,平时未整衣冠,不敢使近。一日御坐武帐,适黯入奏事,为武帝所望见,自思冠尚未戴,不便见黯,慌忙避入帷中,使人出接奏牍,不待呈阅,便传旨准奏。俟黯退出,才就原座。这乃是特别的待遇,此外无论何人,统皆随便接见。就是丞相公孙弘进谒,亦往往未曾戴冠,至如卫青是第一贵戚,第一勋臣,武帝往往踞床相对,衣冠更不暇顾及。可见得大臣出仕,总教正色立朝,就是遇着雄主,亦且起敬,自尊自重人尊重,俗语原有来历呢。警世之言。黯常多病,一再乞假,假满尚未能视事,乃托同僚严助代为申请。武帝问严助道:“汝看汲黯为何如人?”助即答道:“黯居官任职,却亦未必胜人,若寄孤托命,定能临节不挠,虽有孟贲夏育,也未能夺他志操哩。”武帝因称黯为社稷臣。不过黯学黄老,与武帝志趣不同,并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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