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似的颜怡玉把大半个身子采出窗外,大吼道——“你忘了把菜钱赔我!下次要记得拿来,一共是一两三钱六分银子!现钱收讫,不兑碎钞……”
远远地,似有一阵轻铃般的笑声响起回应,随即消散风中……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不亲我一个我就不起来……”
感觉到身上的毯子被人一把掀开,赖床已经赖得很有经验的颜怡玉眼也没睁开,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含混不清地嘟哝着。
“啪啪啪啪啪——”
对付赖床更有经验的一只手,伸过来就毫不客气地往那已有意识想朝被里躲的屁股上来了五个贴烧,直打得某人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
“你越来越凶了,今天又比昨天多打了一下!”
委屈地嘟着嘴,一手挽着如漆般的乌发一手揉着疼痛的屁股,颜怡玉磨磨赠赠地从床上走到离床仅有一步远的梳台,耗时一刻钟又三眨眼。就坐后掩嘴再度打了个悠长的哈欠,这才把桌上的白玉梳塞到惠清手中,两眼迷离地直视眼前的青铜镜,享受着惠清诸般不允,只有这个是从小到大大唯一没有拒绝的服务。
乌黑的长发,在温润光洁的玉梳下逐渐柔顺,铺满了一背的乌金泻玉。惠清整了整那不再有纠结的青丝,把梳子交回他手中,让他自行打理清爽。
把头发随意挽起的颜怡玉匆匆地漱口洗面,一回身便出其不意地取下了惠清头上的方巾,用手摸着上面已有寸许长的发茬,低笑道:“以后等你的头发长了,我也给你梳!人家以前就一直想帮亲亲梳头呢,可是亲亲却没有头发……”
“白痴,我又不是秃子!头发不剃它当然会长!”
不太习惯地看着自己一向光溜溜的头顶覆上了柔软的黑丝,大感难堪的惠清劈手就抢回了自己的帽子,才想端端正正地戴好,颜怡玉却一把按他在桌前坐下,拿起了刚刚用过的白玉梳,轻轻地也为他梳起头来。
“思……”
感觉到头发一根根地从那细密的梳齿间滑落,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和着柔丝起伏问如风吹过麦浪般的酥痒,让惠清突然觉得有些害羞。
“我说,亲亲啊,以后你也不是和尚了,名字也改一改吧……叫,燕清好不好?”——燕,是一静大师未出家时的姓,善体人意的颜怡玉微笑着提议道。
“可是……”
这样做好吗?师傅会不会不高兴?惠清犹豫着,他从小就没有自己的姓,一向也觉得恩师如父。
这样最好了,你师傅一定会高兴的……或者,你是想跟我的姓?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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