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秋黯然的垂头:“玉衡大人因为连年悲恸,如今身子早已虚弱不堪。我担心这一次,这一次他上山之后……”
“我知道的。”白郎瑛阻断他的话,轻轻道,“这一代玉衡星君,为昔日好友年年雕刻祭奠的事情,我早有耳闻。”
他转向宋璟,像是解释,也像是单纯的想讲述出来,淡淡道:“你知道当年优花河大变么?”
“知道一些。”宋璟听楼兰次讲过,“四十年前,优花河水忽然冰寒刺骨,大量修士前去探秘,结果一去不回……你是说……”
宋璟忽然想起楼兰次当时的一句话——
“似乎有一个北斗一脉的男人,很厉害的样子,也消失在了河中,大概是死了。听说,北斗的另一位星君,在得知那人死讯之后,上了山巅恸哭了七天七夜,之后每年的那一日,都会在山崖之上哀悼,每年雕刻一座那人的雕像,到如今,该有四十座了。”
有些恍然,宋璟看向白郎瑛:“为好友哀悼的那人,就是玉衡星君?”
白郎瑛默默点头:“死去的星君,是昔日的文曲星君。现在的曲源昇,是他的继承人。”
“今天是昔日文曲大人的忌日,玉衡大人他又上山了。”京秋眉目间掩饰不了的忧色,“每年的今天,玉衡大人都会格外悲伤,把一年积郁的思念与哀伤都发泄出来……但是他的身体……”
白郎瑛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在山崖下等玉衡星君下来就好。如果因为过度悲伤而出现什么意外,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京秋勉强一笑:“谢谢鬼医大人了。”
“带我们去山崖下吧。”白郎瑛轻笑着,“京秋,我们在山崖下等着他。”
京秋深深的鞠躬,随即起身,领路往山崖走去。
玉衡峰的北面,是突兀升高的一面山崖,宋璟等人走到山崖脚下,举目往高处望去,运起灵睛,就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的情形。
看见了,所以忽然惊叹。
那上面没有植被,是光秃秃的灰色石壁,大小石料四处散布着,显得很荒芜。
但是从左到右,大大小小的,是同一人的雕塑。
或是半身,或是全身,年纪有幼时的,有少年的,有青年的,有中年的……
神色各异,或悲或喜,或沉思或轻笑,或严肃或亲切……
虽然雕塑大小各异,姿态各异,连年龄阶段都不一样,但是偏偏宋璟就是看的出,雕刻的是同一个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像是清晰的呈现出一个人的人生,描述出一个人真实的人生故事。
要对一个人倾注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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