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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知道城里的情形呢,还是一般的情形?”
“哦,先跟我讲一讲城里的情形,再讲一般的情形吧。”
“好吧。城里乏味得难受……你找不着一个人来谈天,也找不着一个人可以让你听他谈话。至于新人是没有的。不过最近倒是来了一个姓霍博托夫的年轻医师。”
“居然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就有人来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粗俗吗?”
“对了,他不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您知道,说来奇怪……凭各种征象看来,我们的大城里并没有智力停滞的情形,那儿挺活跃,可见那边一定有真正的人,可是不知什么缘故,每回他们派到我们这儿来的都是些看不上眼的人。这真是个不幸的城!”
“是的,这是个不幸的城!”伊万·德米特里奇叹道,他笑起来,“那么一般的情形怎么样?人家在报纸和杂志上写了些什么文章?”
病室里已经暗下来了。医师站起来,立在那儿,开始叙述国内外发表了些什么文章,现在出现了什么样的思想潮流。伊万·德米特里奇专心听着,提出些问题,可是忽然间,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抱住头,在床上躺下,背对着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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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了?”安德烈·叶菲梅奇问。
“您休想再听见我说一个字!”伊万·德米特里奇粗鲁地说,“躲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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