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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他心里激起一种又像是怜悯又像是厌恶的感情,他就跟在犹太人的身后,时而看一看他的秃顶,时而看一看他的足踝,走进了那幢厢房。医师一进去,尼基达就从那堆破烂东西上跳下来,立正行礼。
“你好,尼基达,”安德烈·叶菲梅奇温和地说,“发一双靴子给那个犹太人穿才好,不然他就要着凉了。”
“是,老爷。我去报告总务处长。”
“劳驾。你用我的名义请求他好了。就说是我请他这么办的。”
从前堂通到病室的门敞开着。伊万·德米特里奇躺在床上,用胳膊肘支起身子,惊慌地听着不熟悉的声音,忽然认出了来人是医师。他气得周身发抖,从床上跳下来,脸色气愤、发红,眼睛爆出来,跑到病室中央。
“大夫来了!”他喊一声,哈哈大笑,“到底来了!诸位先生,我给你们道喜。大夫赏光,到我们这儿来了!该死的败类!”他尖声叫着,带着以前病室里从没见过的暴怒,跺一下脚,“打死这个败类!不,打死还嫌便宜了他!把他淹死在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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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叶菲梅奇听见这话,就从前堂探进头去,向病室里看,温和地问道: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伊万·德米特里奇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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