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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是个不幸的城!”伊万·德米特里奇叹道,他笑起来,“那么一般的情形怎么样?人家在报纸和杂志上写了些什么文章?”
病室里已经暗下来了。医师站起来,立在那儿,开始叙述国内外发表了些什么文章,现在出现了什么样的思想潮流。伊万·德米特里奇专心听着,提出些问题,可是忽然间,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抱住头,在床上躺下,背对着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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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了?”安德烈·叶菲梅奇问。
“您休想再听见我说一个字!”伊万·德米特里奇粗鲁地说,“躲开我!”
“这是为什么?”
“我跟您说:躲开我!干吗一股劲儿地追问?”
安德烈·叶菲梅奇耸一耸肩膀,叹口气,出去了。他走过前堂的时候说:
“把这儿打扫一下才好,尼基达……气味难闻得很!”
“是,老爷。”
“这个年轻人多么招人喜欢!”安德烈·叶菲梅奇一面走回自己的寓所,一面想,“从我在此地住下起,这些年来他好像还是我所遇见的第一个能够谈一谈的人。他善于思考,他所关心的也正是应该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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