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黑色瞳孔显得劳累,感伤。……从它的脸容可以看出来,要叫它的幸福圆满,只差一件事了,那就是“它”,小猫的父亲,不在盒子里,想当初,它是那么毫无私心地献身于它的啊!它想咪呜地叫一声,就张大嘴,可是喉咙里只发出沙哑的声音。……响起了小猫吱吱的叫声。
两个孩子就在盒子跟前蹲下,一动也不动,屏住呼吸,瞧着盒子。……他们惊讶,震动,没有听见保姆不住抱怨,跟在他们身后追过来。他俩的眼睛里闪着极其真诚的欢乐。
家畜在孩子们的教育和生活中起着难以察觉而又无疑有益的作用。我们这些人有谁不记得那些强壮而慷慨的狗、好吃懒动的巴儿狗、关在笼里郁郁死去的鸟雀、迟钝而傲慢的火鸡、温柔的老母猫呢?我们为了解闷往往踩住老母猫的尾巴,惹得它们疼痛难熬,它们却仍然原谅我们。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的家畜固有的耐性、忠心、原谅一切的秉性、真诚之类的品质,对孩子的头脑所起的作用,比起神情严峻、脸色苍白的卡尔·卡尔洛维奇的长篇教诲,或者女家庭教师极力向孩子们证明氢和氧构成水的时候那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空谈来,要有力得多,也有成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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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小啊!”尼娜说,瞪大眼睛,发出一连串快活的笑声,“像耗子似的!”
“一只,两只,三只……”万尼亚数着说,“三只小猫。那么,一只归我,一只归你,一只归另外一个什么人。”
“咪呜……咪呜……”生下孩子的母亲见到有人关心它,就受宠若惊,叫起来,“咪呜。”
孩子们把小猫瞧了个够,把它们从母猫身子底下抱过来,放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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