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处,我也于愿足矣。”
素瓷眼圈一红,微有哽咽,“小姐,你对我太好了。我,我……出了这样的事,实在给你丢脸,……今后无颜见老爷、夫人。”眼眶转动,落下泪来。
沈珍珠接过孩子,放于另一张床榻上,转身握住素瓷的手,皱眉道:“你说甚么傻话,你所受之苦,均因我而起,下回再要听你这样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素瓷伏在沈珍珠身上,先是抽泣,终于慢慢哭出声。
沈珍珠遣出所有宫女。望贤宫曾遭叛军洗劫,咸阳县令于御驾亲临后匆匆布设,内侍为她安置的寝殿仍是华美的。彩绘天棚下四盏明角宫灯熠熠发光,西墙是巨幅壁画《饮宴游春图》,壁画前长几空空荡汤——那原是摆放着数件宝物器具,均被叛军抢掠去了。她掀开那由天棚垂落下来的织金锦缎幔帐,徐徐平躺于阔大的床上。
殿外,重重落落的人影、火把,甚且听得到严明在外轻轻的踱步和闷咳声。
李俶临走前一晚,曾执她之手,深深凝视,颇有不安。他或是想起两年前的出征,只因他的一时失误,致令她遭受诸多苦楚。
她却是笃定安然,偎于他怀中,下颔抬起,优美的弧度,“不必担心,我与适儿,将比任何时候都安全。”李俶千军万马在握之际,皇帝与淑妃就算再存疑心杀意,也不敢对她母子二人动手。若她二人有甚不测,李俶顿起别意,所谓天高皇帝远,再重演肃宗灵武称帝之行,岂非大大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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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他曾叹息道:“我与你成亲四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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