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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镜拢裙裾,启莲步,娉娉婷婷走至沈珍珠面前,含笑就要福下去。沈珍珠见她模样与四年前并比多大变化,只是稍稍丰腴些,淡淡避过不受礼,道:“妹妹这四年去了哪里?你既已离府,又蒙淑妃娘娘收为义女,这一礼,本妃可受不起。”沈珍珠为广平王正妃,她不受此礼,便是不再承认独孤镜广平王妾室之身份。而她之理由,也是充分———独孤镜自四年前大火后便失踪,旁人都道她已死,今日突然出现,不仅当年火因再抬上桌面,而独孤镜四年间的行迹也是一大问题,孰知是否尚是清白之身,可有资格再回王府?
“镜儿这四年可是受了许多苦,这好好女孩儿,实在教人怜惜生爱。”淑妃插言进来,“镜儿,快将这四年遭遇诉与你家王妃听。”
独孤镜闻言双膝跪地,眸中不知何时已泪水涟涟,“王妃,那年绣云阁突起大火,奴婢被烟气熏呛,当场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就发觉落入几名粗眉横目的大汉手中,后来,奴婢方晓,这几人原是大盗,本是要入绣云阁行窃,谁知绣云阁中并无甚么贵重可取之处,这才放火掳了奴婢。”
众妃嫔命妇本对独孤镜“死而复生”心存疑惑,现听她这楚楚堪怜一番话,更感伤安禄山乱后各人境遇,未免多少生了悲悯之情,个个叹息唏嘘。
独孤镜拭着泪,又道:“那些歹人原对奴婢存着不轨之心,怎奈奴婢抵死不从……奴婢日日盼,天天望,只求殿下与王妃能寻着踪迹,救回奴婢……”
沈珍珠对此事最明究的,现听着独孤镜这一番说辞牛头不对马嘴,错漏破绽百出,只一时难悟张淑妃与独孤镜演的哪一出戏,一直不动声色听独孤镜说。听到独孤镜说到此处,那话里话外,多少引着众妃嫔命妇有怪责她与李俶之意,更令人遐想连绵——当年绣云阁之火,莫不是她沈珍珠悍妒不能容妾室,指使他人纵火行凶?当下曲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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