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然多少年了。自幼家教严苛,父亲亲为教执,三岁识文,四岁授诗书,及五岁,始传茶道。采、蒸、捣、拍、焙、穿、封,步步严谨慎从,半点来不得马虎,琳琅满目席地新茶,香气袅袅五里不绝。旁人只闻着香,赞好,她却一一抹过鼻间,品味识辨,一忌油腻味,二忌香辛味,是选茶基本要决。
“这是今年最好的玉苕初。”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名小小女孩——当然是小小女孩,比她还小——红蕊牵着她手,面庞是俏生生的雪白。她惊诧着,这女孩竟能一眼看出茶的好坏?
小女孩只看着她,怯怯的:“我家种玉苕初。”
父亲笑着说:“这是新买入的丫鬟,珍珠,今后与你作伴。”
小珍珠于是问她:“你叫甚么名字?”
她面上稍带羞赧,“爹唤我作丫头。”
父亲说:“珍珠,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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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珠想了想,说道:“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就叫素瓷,好不好?”
父亲先是惊异,继而欢喜。诗僧皎然,长居吴兴,性酷爱茶,与他交好,这首诗不过前日与数友人饮茶时随口而吟,未料女儿竟记下。
她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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