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却不由得心生狐疑:自己的那篇文章半点文采也无,还亵渎圣贤,不取是正常的,严重了就是终生禁考,现在竟然金榜题名了,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蹊跷。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一件事。第二天他就起了个大早,拿着帖子去拜会刘堪了。
礼部侍郎刘堪曾在杭州任地方官,是陶老爷的旧识,两人相交甚厚,这次陶舟来京赴考,也是由此人牵线,打通关节。只是本朝不但实行“糊名”制度,还严禁考生在考前拜会相关官员,所以按常理,陶舟的拜访应该在会试过后,可他料定自己不中,所以一直在踌躇着。
刘堪一见拜帖就立马召见了陶舟,见了面还未等他行完礼,就急冲冲道:“陶贤侄,你这次真是闯大祸了,我派人去万松会馆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你的那份卷子被呈到皇上那里了,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取上进士的?”
“晚辈不知……”
“唉,你说你,都将暗号给你了,你规规矩矩写篇文章不行么?这下闹大了,要是被查了出来,连我的脑袋也要落地!”
“这个大人放心,”陶舟安慰道:“那个词我忘记写了。”
“……”刘堪呆掉,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晚辈没有在卷子上写‘麒止’一词,所以大人不用担心作弊之事败露。” 陶舟又解释了一下,让他宽心。
“忘记了?……” 刘堪呼一口气,又道,“那个,要不要取你的问题,让两边打起来了,皇上看了之后,决定在殿试上亲自考你,过了就好,要是不过的话……”说罢做了个斩的手势。
这时轮到陶舟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大骂那几个要取他的考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才起来,这么敏感的考题,我就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也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同时也有点后悔,天子脚下,自己不该凭一时兴起就下笔胡写。
他手脚发凉,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拜别刘堪,回到万松会馆的。
☆、对影三人
回到万松会馆,陶舟便觉得身体不舒服,在床上睡了一大觉。醒来之后,却发现吴阔连大夫都请来了,本想推辞不受,却一眼瞧见吴阔满脸关切之情,也只好伸手出来让大夫诊脉。大夫看了之后,也只说是连日疲惫,水土不服之类的,开点安神补气的药完事。如此一来,陶舟更加不想将早上听来的事情告诉吴阔了,让他白白担心又于事无补。
打发了墨竹去取药煎药,陶舟借口自己需要清静一下,让吴阔回避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他本就是个容易心宽的人,要说没心没肺也有一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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