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世之才,雄谋大略之处可比当年的太祖皇帝。只是他母亲琴妃出身低微,死的又早,他小时候吃过不少苦,性格上未免有些阴鸷,就仁厚爱民、体恤下臣这一点上来说,却是不及前面那位。”
陶舟小声道:“阮大人指的可是……太子?”
阮贺微微点头,发现万世冕已经跑到门口去帮他们把风了。
陶舟又道:“那太子如今下落何方么?当真出了家?”
阮贺正色道:“这个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说……你莫要自暴自弃,尽谈些招来杀身大祸的话。”
“阮大人教诲的是,学生已经问完了。明日一试,生死由命,我自当尽力为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莫非命也,顺受其正’呢?哈哈……”陶舟笑道。
阮贺见他还能说笑,便稍稍放了些心,叹一口道:“‘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这后一句,你就看不见了是不?”
接下来陶舟又问了当日殿前争执的情况,直到墨竹煎完药送过来,阮贺和万世冕才告辞离开。
陶舟吃了药,却不躺下歇息,硬要拉墨竹和吴阔去醉仙楼吃八宝烤鸭。到了那里,一进二楼雅阁,便坐下要酒要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子。吴阔见他兴致高昂,反而隐隐有些担心,道:“你病没好,还是不要吃这些油腻东西,酒更是喝不得,小心耽误了明日的殿试。”
陶舟笑道:“这进士是捡来的,我也不指望殿试能入一甲得个状元。殿试越近,咱们相处的日子便越短,来,人生有酒须尽欢,今日要不醉不归才好。”
于是三人举杯,一番畅饮。陶舟微醺,看天凉如水,明月当空,便拿了酒壶独酌,倚着楼上窗栏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未待吟完,就听得隔着门有人道:“既然公子是月下独酌,可有兴趣听我这个老瞎子说上一段?”
陶舟竖起食指在嘴前比划了一下,示意墨竹和陶舟两人不要出声,对门外道:“请进来说吧。”
进来的是一名老者,旁边跟了个手持琵琶的年轻女子,那老者双目紧闭,显然是个盲人。陶舟一边搬椅子给他们一边道:“京城里都流行什么段子,拣几个惊险刺激的说来听听。”
那年轻女子先坐下在一边调弦,老者道:“听口音公子是外乡人,要说京城里最惊悚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