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京之后才结识的。”陶舟回道。
“那你们两人也算是一见如故了。”
旁边的人听到这里,心里都大摇其头:“阮贺乃是太子旧臣,与圣上嫌隙颇深,跟他扯上关系,将来还怎么出得了头?”
周栎又道:“不过朕也颇赏识陶卿的才识,殿试那份卷子写的可谓精彩绝伦,只是朕有好些地方不得甚解,还要请陶卿帮朕解解惑。”说着一把抓了陶舟的手,直拽他往养心殿而去,留下身后一干人面面相窥。
周栎行兵多年,握力颇大,将陶舟手腕捏的生疼,好容易捱到进殿,周栎放了手就掏出那张卷子劈脸扔了过来,道:“看不出你胆子够大,写成这样是要存心求死么?”
陶舟知道躲不过这劫,反而定下心来,俯首道:“臣无所求,死不死,也只是在陛下一念之间。”
“那你觉得这答卷合朕心意么?”
“臣不敢妄测圣意……”
“好一张铁齿铜牙,来人,掌嘴!”
话声未落,便有内侍监拿了一把铁尺上前,左右开弓,将陶舟打了个唇破齿裂,双颊高高肿起。周栎伸手抹去他嘴角的血丝,低声道:“我看你也是富贵人家出身,身体娇贵,何必吃这样的皮肉之苦,我钦点你登科,就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这卷子你立刻重写一遍,我的耐心也只是到此为止了。”
陶舟将口里的血咽下,道:“皇上……若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佛门之兴已有数百年,一时间要连根拔起,只怕会牵连广泛,得不偿失。”
周栎听了不语,只是眯着眼看他,陶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看了良久周栎才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敢妄测圣意,怎么又胡言乱语起来,不怕祸从口出么?”
陶舟一时语塞,也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乃是本朝大忌,心里不由得骂起娘来:“妈的,伺候皇上真不是人干的事:说中了等于驳他面子;说不中又觉得你没用。”于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能活下来,是死也不在这干了。
周栎见他不语,便叫人取了案桌来,亲手将笔递到他面前,道:“你只管写你的,朕自有分寸。”
陶舟接过笔来,凄然道:“看来佛门浩劫在所难免,这亦是我命中劫数,若皇上只是仅凭一己私心就诛灭沙门,这一落笔实在罪孽深重,恕臣难以从命。”说完将笔一搁,伏地不起。
周栎没想到陶舟一而再再而三拂逆自己,气极反笑道:“你以为你不写,朕就找不到第二个人来起草这灭佛法诏。”
“陛下贵为天子,要做的事情自然没有做不成的,臣求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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