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大夫多有断袖之癖,这流言倒也不算惊世骇俗。陶舟听了也只是一笑了之,倒是阮贺有所顾忌,一时半会不便过来探视,全托万老板代为照料了。
这阵子,来京赴考的考生不管有没有登科,都已陆续回乡,万松会馆一时间空旷了许多。碰巧陶舟生病后身边没人照应,万世冕就留他住了下来。万老板出身富贵,但性子随和,十足生意人模样,相处起来倒比阮贺更与陶舟投契,两个人闲时下棋品茗,倒也悠哉。
陶舟自入京以来遭遇颇多,一直都是忧多于喜,虽然如今诸事未平,流言又起,但借着生病之由,在这清静的万松会馆休养一阵,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段时间他曾向吏部递交书函,请求外调到杭州为官,不入京籍。谁知吏部火速回函说,皇上早已钦点他入翰林,不能再变了。陶舟无奈,只好暂且留下,想着以后找机会辞官。
就在墨竹离开的第九天,陶舟正在房里与万老板下棋下的不亦乐乎,只听得外面一个大嗓门嚷个不停。陶舟听着声音耳熟,忙冲出去一看,不是墨竹是谁!原来他回来找不到陶舟,就在门口大喊。
陶舟连忙拉他进了自己房间,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信送到了么?”
墨竹一进门就拿起茶壶猛灌,喝饱后才气呼呼道:“还不是为了这个信,巴巴的让我跑回来,给。”
陶舟接过来拆开一看,是末空的回信,写的是:我自有去处,弟勿念。玉要毁掉,切记。
就这样寥寥数语,也无落款。陶舟看完后,想了想,点上蜡烛将信烧了。但贴身佩戴的那块玉,却伸手摩挲了良久。
旁边墨竹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个不停,原来他上山找到末空,末空看了信,又问了陶舟到京后的情况,便写了这封回信要墨竹立刻送过来,害的他只能让别人先回乡报喜,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
“那大哥他人呢?没有跟着回杭州?”陶舟问道。
“不知道啊,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山上……”
“那你再跟我走一趟……”一边说着陶舟就疾步到门口,一开门差点撞上一个人。那人一双黑青的眸子,隐在浓重的眉毛之下,让人看不出深浅,穿一件麻色暗红纹织锦袍,正是当朝天子周栎。
陶舟见了大吃一惊,几乎忘了行礼。周栎也不以为忤,自顾自的踱步进来坐下,道:“听闻你病了,朕政务繁忙,到现在才来探你,看样子是好了许多了。”
陶舟回身到周栎面前俯首道:“臣怎敢惊动圣驾。”心里想着赶快找个法将他打发走。
周栎低头看他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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