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探亲了,况且你们同朝为官,私下相聚总是有所不便……”万世冕与陶舟甚是投缘,一向不把他当外人,提起他与阮贺之事也自然无所顾忌。
“而我如今又是皇上的宠臣,与他这个在朝不谋事的太子旧臣,的确是道不同……”
“小阮为人是有些迂腐固执,唉,当年我也是吃尽苦头……往事不堪再提,来,好酒当前,还是先干一杯。”万世冕对陶舟带来的酒赞不绝口,干脆自斟自饮起来。
“哈哈,万老板,当年你以秦王幕僚的身份,去追求对太子忠心耿耿的阮大人,也算是一段佳话。来,小弟敬你一杯,佩服你百折不饶,勇气可嘉。”
万世冕被陶舟说的尴尬之余,又不禁面露得色,但旋即又叹一口气道:“我万世冕能得小阮垂青,相伴余生,本应再无遗憾,只是……”
“只是你二人一日不离开京都,便一日不得安宁,终究是担惊受怕,朝不保夕。”
“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他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遇事做绝,不留后患……我于其中牵扯太深,小阮又是太子旧臣,我们俩人能活到现在已是万幸,哪里还敢奢望回乡过逍遥日子。”
“如今我也深受其苦,说起来,这还要算上阮大人一份功劳。”
“你是指当日会试,力主取你之事。他难得爱才一回……说不定他现下正后悔的不行,哈哈哈……”
“是啊,像阮大人这样的儒学大家,看到我这样胡说八道、亵渎圣贤,不但不恼,反而力荐,也的确是难得……”
“呵呵……”
此时离佛道辩论大会已时隔两月,佛教大败后,各地灭佛之事便如火如荼。一时之间,苍凉之雾,遍被佛门。
而陶舟受万夫所指,在朝中已稳坐佞臣之位,外面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阮贺对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门生,是相当的怒其不争。反倒是万世冕生性豁达,不计小节,待陶舟一如既往。
其实陶舟从未对万世冕透露过自己的遭遇,个中内情万世冕并不清楚,也从不私下探究,就如陶舟对万世冕深不可测的过去,也同样视如不见一样。两人性格上倒有几分相似,都是不拘礼俗,散漫自由。见面后只是喝酒、下棋、聊天,也别有一番莫逆之契。
“走,咱们去院子里赏月对弈,这阵子我可是得了高手指点,哈哈……”酒酣饭饱后,万世冕便提议道。
“还能有谁,不就是阮大人那几招么?”陶舟笑道。
两人下楼,到了院子里,那里已摆好了茶点和棋具。
又是月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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