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瑶坐在自己脚后,脸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起伏。
终究还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弃不得,接不得;离不得,近不得。就这样,两人在雪地里,一站一坐,呆了良久。
此时夜已深,两边灯火全无。
雪渐渐停了,却是阴云犹在,难见月明……
☆、色即是空
馆瑶醒来时,已是三更时分。醒来后,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她恍惚了一阵,记起自己咬了落烨一口,又坐在雪地里痛哭……
房里点着灯,有侍女在旁边打瞌睡守夜,馆瑶却懒得起来问话。她哭过之后,觉得眼睛酸,头又胀,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落烨点了馆瑶的穴,将她送到后,便回了自己房里。右肩那一口咬的不浅,衣服被粘在伤口上,扯下来时,血又冒了出来。
“怎么受伤了?”
落烨望着伤口出神,一时疏忽,竟没留意到身后来人。他听出是陶舟,忙拉起衣服,掩了伤口。
“别……”陶舟过去,又帮他衣服拉开,“待会又粘上了。”
伤口上的齿痕明显,一望便知是咬的,陶舟对落烨眨了眨眼,话含在口里,终于还是没说,只是道:“你等着,我去帮你拿药。”
落烨却拉了他手,扯回身边,边说边写道:“不过是皮外伤,无碍。”
陶舟蹲下来,靠在落烨腿边,递了封信给他,“你们住持托人捎来的,送到云栖寺。我一时忘了……”
落烨接过来看,信封上无署名,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草草写着:别忘了我的茯苓饼。落款是苦有。
提醒他茯苓饼,意思是白马寺不避嫌隙,要他回来。住持的苦心,落烨自然领会;而这封信落在陶舟手上多日,如今才拿出来,个中含义,落烨又如何会不明白。
“你想让我一个人走?”落烨抓了陶舟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写字。
“因为我走不了,你也不必等我。”陶舟垂了头,低声道。
“你要报仇,我帮你去杀了他,何必耗在这里……”
“你真是和尚么?戾气这么重。”陶舟抬起头,见他眼中杀气尽显,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眉心。
“还是因为,你要帮太子?”
“何必多问,你走吧。”陶舟说着,眼睛不自觉又落在落烨伤处,“留在这里,也是被她纠缠,何苦呢。”
这个醋吃的没道理,一出口,陶舟自己也后悔,忙站起身来。
“你不走,我断不会走,这你明白,又何苦撵我。”落烨却拉住陶舟不放,环住腰,搂他坐在自己腿上。陶舟待要挣扎,看他又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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