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道。
大夫便领着她去东厢房,到了门口边识相退下了,临走时还贴心地掩上门。
馆瑶进去后,看到吴阔扯了一角被子躺在床上酣睡,袍子也不脱,屋里也没生火。馆瑶皱了皱眉,想上去唤醒他。谁知习武之人,向来不敢深睡,馆瑶刚踏前几步,吴阔便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馆瑶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有些不自在起来,讪讪道了句,“你醒了……”
他们这对夫妻,一直都是有名无实。当初馆瑶招吴阔为婿,本意是要拉拢他;吴阔也只是想另求出路。况且成亲后聚少离多,彼此都相当生分。
“公主……”吴阔有点意外,“你是来探吴王的吧?我领你去……”
“不必了,我来找你的。”馆瑶忙拦了他,沉下气来道。
“找我?”
“对。”馆瑶径自坐了,摘了手上的毛拢子。要在往日,早有人递了热茶奉上来,但今天馆瑶一个人来,而吴阔除了陶舟,对别人也没这份细心。
“眼下鞑寇已退,边关暂时安定,我想我差不多也该回京了。”没有热茶暖手,馆瑶马上觉得手冷,只好又抓了拢子套进去。
吴阔听了,却是心头一惊。
馆瑶看他脸色微沉,已猜出他心中所虑,冷冷道:“放心,我不带陶大人走。”
吴阔顿时神情大缓,松一口气道:“那公主打算何时动身?得先派人通知皇上,我再安排人护送……”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送了消息回京。”馆瑶顿了顿,又道,“另外,我还想早点动身,说不定还能赶上汉帛的忌日。”
刘汉帛是馆瑶的亡夫,也就是葬在京郊白鹭山上的那位。
“那我尽快准备……”
“别铺张了,一切从简,人越少越好。”馆瑶简单交代完,便起身要走。
吴阔送她出门。屋外的庭院,已有人扫了雪,露出硬土路面来,旁边是黑乎乎的两堆。
“这又不是青石地,扫什么雪,还不如白白的干净。”馆瑶站在廊下,笼着手,淡淡道了一句。
京城皇宫里,倒是青石铺地,白玉为阶,可惜今年入冬后,竟是一场雪没下。北风吹过,落叶扫尽,地上一片清净。
三更刚过,养心殿里的内侍太监,照例要上前奉一杯参茶,同时提醒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该歇着了。”
周栎搁下笔,接过来饮一口,揉一揉肿胀的双眼。旁边便有人来收拾案上如山的折子,单拣出两卷来摆在一旁,这是周栎每日随带随看的:一份是吴阔从大宁递来的折子;一份则是大理寺提交的杭州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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