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苟且偷生,过得十分快活么?”
我道:“我从不知道你会如此决绝。”
他道:“不知道?你自以为是地为我选择了一条我不想走的道路,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愿?你心里是不是还觉得特委屈?你认为我不识好歹,不懂领你的情!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我道:“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句,我委实不知该说甚么。
我确实不知他会如此决绝,倘若晓得,后边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我与林郁文这段牵扯不得不从二十年前说起。
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被前教主带上正义教抚养,四岁时,就跟着十九名少年一起在在精武堂习武了。这十几个少年中有的跟我一样是孤儿,无名无姓,有的双亲俱在,只是送到精武堂习武的。
因为人数众多,我们在精武堂都是用数字称呼彼此,萧远排行第一,季清之排行第八,我排行十六,裴逍排行二十。
我们二十个孩子整日呆在一起习武,自然是臭烘烘脏兮兮的。季清之比我长了一岁,因为他父亲是风雷堂的堂主的缘故,所以待遇比我们好上许多,一天能换三四身衣裳,还有专门的下人给他洗。
我心中十分羡慕嫉妒恨,又喜欢跟干净的孩子玩,便时常跟他凑在一起。我俩闲着无事时,就喜欢玩躲猫猫。这日,我俩一起玩躲猫猫,他藏得十分隐蔽,我找了半响都未找到他人,反而走到的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那时不过四岁,哪里认得路,在那个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未见着半个人,正是心急,忽然见一间屋子的窗户开着,连忙跑过去。只见里边坐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年纪比我长不了多少,肌肤十分白,那手指跟青葱似的。
他察觉有人,淡淡地向我望来一眼,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我不由看得有些痴。
他望了我一眼就继续看书了,并不搭理,我有些萎靡地扭头,继续找路,折腾了半响终于找到了出口。
回去以后,我对那个少年有些念念不忘。翌日,就逮了个机会又去了他的院落,他还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里边看书,我蹑手蹑脚趴在窗外盯着他。他的衣裳十分干净,比季清之还要干净几分,桌上有一盘白白的糕点,似乎十分好吃,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唾沫。
后来,我向季清之打听,他说那个少年是白虎堂长老之子,原本也应该跟着我们一起习武的,因为身子骨弱,所以作罢了。我心中暗想,他果然清新脱俗,是跟我们这些野孩子不一样!
从那以后,我每日都会偷偷摸摸地跑去他的院子瞧一瞧,似乎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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