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跟她就此诀别是明智的。
更荒唐的是,当我后来查看就诊记录时,惊讶地发现,最开始说我得脓毒性咽喉炎的那位医生,在“症状”一栏下居然写着“咽喉疼痛红肿”,一个十足的谎言—为了支持自己的误诊,显然他编造了病例。
综合一个星期以来艰难的求医历程,我的感受是,这家医院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撇开华丽的装潢,和为患者健康着想的幌子,它更像三流的生意人。医生居高临下,优越感十足,对患者病情毫不上心,只依据流程机械操作,既不承担风险还可高额收费,功利的本质一目了然,连以“医学不是万能的”或“医生也会犯错”为借口,都显得太过勉强。
毕竟非我族类,以致最近我变得很种族主义,深埋心中的“仇恨”破土而出。有白人朋友告诉我,美国医生里缺德的其实挺多,他们被无良对待的时候也不少,关键是以后要挑个好的。的确,本来我对这家医院印象不错,每当重大事故发生,伤者动辄被空运到此,说明它的某些专科非常先进。怪我没找家庭医生,而且得错了病吧。
不过为我做ct的技师非常温和体贴。他白白的头发、白白的胡子,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脑袋,尽管身着浅蓝工服,却活脱脱像一圣诞老人。他满口honey、honey宝贝地叫着,温和体贴,让人有些受宠若惊。比如他见我穿着病服瑟瑟发抖,马上送来烘热的线毯;我准备喝药时,他就像哄小孩般把注意事项解释得一清二楚,言语之幽默让我笑出声来。我猜他见我做这么大一单检查,怎么也得有一两种绝症吧,拿出的大概是临终关怀的态度。
高烧在第十五天终于停止了。片刻的喘息和欣喜之余,我发现自己像一片残垣断壁,收拾起来困难重重。很长时间过去后,我握个餐具、端杯咖啡仍旧险象丛生,至于规模稍大的动作,就更望洋兴叹了。虽然恢复极慢,好在我癌症艾滋全没得上,脑子也没烧坏,大结局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36页